徐沉渊接住枕头,轻抬冷白的腕骨招手。
展起笑来眉目清朗,似雨过天晴的湖光山色。
“温桥,过我这边来。”
远远看上去很会迷惑人。
温桥依旧摇晃着软蓬蓬乌墨藻,平日里变着花样轻哄着她。
那样清清冷冷,矜贵的男人,一到**,偏偏像饿狼一样就喂不饱,难以招架。
徐沉渊忽地敛颚笑了,“我要真要了你,现在你还能爬起来和我闹?”
“徐沉渊,我后悔来找你了。”
门外“咚咚”的敲门声,“徐先生,检察长到了。”
听出了怨意。
听罢,徐沉渊一阵烦闷,面色也冷了下来,俯身上前一把握紧她的脚腕一拽,玻璃杯抵住她的唇边。
软硬兼施,温桥这回老实了。
她吸着金属吸管,是淡淡柠檬味的薄荷水,喉咙里清凉感溢开。
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他,潮汐相处的温柔,她都快忘了他原本就是杀伐果断、极具威慑力的男人。
“后悔了么?我哄不好你了是么?”
“等会儿就送你回去。”
温桥将水杯放在床头柜,膝盖撑在两侧,环着他的劲腰,哀求,“我还不想回去,我想跟你。”
她凑近,水盈盈的杏眼,“徐沉渊,你忽悠我,享受完了就赶我走。”
徐沉渊拥她入怀,不可察觉的笑意,又很快恢复平静,“你陪我一次,我陪你两次开可好?”
温桥垂眸,不说话了。
轻了不行,重了也不行。
徐沉渊直勾勾地凝着她,那张清绝的脸蛋被他喂得更娇、更润了,荡着笑意。
“你陪吗?”
“陪。”
徐沉渊视线落在嫣红的唇上,低颈,“吻我。”
那双水盈盈的杏眼微微颤抖,撞进沉静如墨的挑花眼里,推开他。
有阴影了。
在她身上花了多少,具体他也没算过。
看她腹部在绽放,哭泣,似一朵海棠花,清绝又娇媚,极具摧毁欲。
都不知道谁教的,极其会勾人。
“难养。”徐沉渊笑出声,掰开她的手,起身,阔步出去‘嗝’的一声卧室门关上。
温桥到餐厅吃完饭,管家将海鲜汤盛到她面前,“温小姐,徐先生特意交代,您吃完饭就送您回去。”
温桥挪开椅子,往一层走,楼梯口站着两个装甲大块头,没人阻止,一路通畅。
书房外,门虚掩着,没有彻底合上,温桥不敢动,静静地站在门外,声音从书房内传出来。
检察长:“您怀疑海外的那笔订单有问题?”
徐沉渊:“不是怀疑,是陷阱。”
检察长:“那就是冲您来的,借您的手将货物运入境,是想扳倒徐家,一旦这货物运回,一整个大瘫痪。”
徐沉渊:“货物什么时候入境?”
检察长:“七天之后。”
徐沉渊:“先扣下这批货,将计就计,引他们上钩,对方一定会想尽办法来取,码头那边盯紧点。”
。。。。。
徐沉渊回到餐厅,桌上没有动过的饭菜,蹙眉,“她还没下来?”
管家:“温小姐,刚刚去书房找过您,回来时她说苏董血压突然犯了,要着急回去。”
“走的时候挺急的,什么都没带,衣服都来不及换上,我说要不要给您拿件外套,温小姐说不用,越快越好,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
坏事了。
从来都是个不安分、会乱来的祖宗。
阔步往外走,沉声,“去把人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