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呀?”
孙大山正抱着最后半个猪蹄啃得忘乎所以,抹了一把嘴扭头看去。
三个老爷子悠哉的抽着烟,打算剔牙,一听这话,也放下牙签回头看去。
电视里穿着红色职业装的波浪头女主持人用一口倍儿地道的播音腔说起了紧急新闻。
“据悉,商城县于·····凌晨五点,逮捕盗墓团伙成员李某与王某,经警方调查,盗墓团伙人员众多,正沿着国道逃窜,请广大市民发现疑似人员,尽快与警方联系,对于提供线索证实·····”
我看到这里,才明白这老板为啥要锁门了。
天杀的,这是把我们当盗墓贼了。
不等新闻播报完,就听街道上警笛声大作。
卢老脸色一僵,腾的一下站起来,嚷道:“不好,水漫了!翅子顶罗,来了鹰爪孙,风紧松人!!”
除了师父和老王,我们仨谁也不知道卢老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大概能听懂是旧社会的黑话,大略是叫我们逃跑的意思。
但我们清者自清,没必要逃跑,再说了也跑不了,就我们爷儿六个这模样,估计还没跑出这条巷子,就得让街道办的同志当场擒获。
不多时,只听后厨叮呤咣啷一阵嘈杂,好似大队人马闯将进来。
“不许动!双手抱头蹲下!”
五个一脸正气凛然的警察叔叔端着“小砸炮”(64式jing用手枪,造型小巧,装备7。62毫米弹药,声音不大,跟摔炮似的,昵称小砸炮)闯了进来。
下一秒,卢老非常利索的蹲到了地上,举起双手,看模样对流程非常熟悉。
孙大山慌了神,嘴里的半截猪蹄掉到地上,也学着卢老蹲到地上,嘴里还大喊道:“队长,别开枪!是我!”
一个年纪稍小的警官下意识回道:“你是谁?”
孙大山一愣,回道:“我是我。”
几位警官同志让孙大山整不会了,但按照程序,还是把我们带回了局子里。
经过警察同志的问话,我们才知道,原来我们已经过了河南省边界线,到了安徽境内的镇子上。
到了里面,即便老王再三解释我们是考古队的人,但人家瞧了瞧我们六人的德行,一拍桌子,喝令老王要老实交代,不然国法无情。
老王急的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这里,以证清白。
到最后审问我们的警官被一个老警官叫了出去,二人说了几句话。
再回来时,那警官告诉我们可以出去了,有人来保我们了。
我们一出来,便看见考古队的人在门口焦急等待。
老王一脸苦笑,上次是他把我和师父从局子里保出来,这次轮到别人来保他了。
来人是考古队那个胳膊掉环的汉子,老王问他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的。
没等那汉子说话,我就注意到了他脸上的一个巴掌印。
汉子支支吾吾的说道,是个小姑娘领他来的。
老王疑惑地问道:“小张,你脸怎么了?挨打了?”
闻言,那比我还高了半个脑袋的汉子居然鼻子一抽,哇的一声,委屈的哭了起来。
“我说我不来···呜呜呜··她···她就···”
七尺来高的汉子,居然委屈的不要不要的,抽抽的连句整话都不会说了。
老王几人一脸懵逼。
我却有了点眉目,急忙跑出局子,门口正站着一个肤白貌美的姑娘,眉眼之间还和张芊芊有着三分神似。
“我去,溪溪姐?您怎么来了?”
张溪溪一脸冷酷,见我来了,朝我走了过来。
我下意识地把脑袋往后缩了缩。
“别怕,我又不打你,那人是个榆木嘎达,我好心叫他来找你们,他却骂我是神经病,我才动手的,放心,没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