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不怪你,这孩子早晚都要犯一次病,连我都咬。”
说着话,刘红梅把袖子卷起来,露出一个狰狞的咬痕。
好家伙,这张芊芊是真没留口啊,差点就咬掉她亲娘的一块肉。
“阿姨,张芊芊这病我能治。”
我说道。
刘红梅眼睛一亮,“孩子,你可别安慰阿姨,芊芊这病去市里的大医院都没辙,那医生说,让我们给孩子准备后事·····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刘红梅说到此处,哽咽了起来。
我爸把我拉了出来,小声说道:“行了行了,我也看到了,这孩子是着了癔症,你赶紧去找你师父,我在这看着。”
“老爸,杀鸡焉用宰牛刀啊,我师父那是什么人物?这种小事儿也麻烦他?我就给办了!”
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道。
我爸看了看卧室里张芊芊母女,啧了一声,有些不太相信地说道:“你小子可别瞎胡整,万一有个好歹·······”
“哎呀,你就放心吧老爸,我都看见了,她背上趴了个男吊客,道行没多高,就是折腾人。”
“阿姨!我知道怎么治病了!有水吗!?拿个大碗。”
说完话,不等老爸反驳我,我就高声喊道。
刘红梅一愣,紧跟着说道:“有有有,我去给你倒!”
说完话,刘红梅来不及擦拭眼角的泪痕,就起身去厨房,不多时端来一个海碗。
我搬了一把椅子,将海碗放到椅子上,又从书包里取出红绳,长针,铜钱,还有一张从我师父那里拿来的总敕符。
我爸小声嘀咕道:“这孩子,一天到晚包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呀。”
“赫赫阳阳,日出东方,遇咒者亡,吾奉北帝,立斩不祥,一切鬼怪,皆离吾旁,水不能溺,火不能侵,三界之内,惟吾独尊。”
我点燃黄符之后,捏在手里绕着张芊芊转了两圈,紧跟着在黄符燃尽之前丢进了海碗里。
我这一脉名为神霄派,乃是正一道的分支,主修雷法,要是我师父来了,估摸着喊上一嗓子,那股丹田里的雷霆之气就能把吊客吓跑。
但我目前只是得了炁,离正经修炼雷法还有不少差距,所以只能借用一些道具了。
黄符丢进海碗里,浮在水面之上,紧跟着就见海碗里的水转了起来。
同时张芊芊也开始摇晃起来,五官拧成了一团,很是难受的样子。
“孩子,你会这些?”
刘红梅张大了嘴巴。
“嘿嘿,阿姨,这就是个土方子,别太惊讶。”
我又取出红绳,交给刘红梅。
“阿姨,把这红绳绑在芊芊左手中指的第二个指节上,另一头拴在那个玩偶身上。”
我指了指窗台上的一只毛绒熊玩具。
刘红梅和我爸拿着红绳靠近张芊芊。
原本还跟瘫痪了似的张芊芊一见二人朝自已靠近,立马剧烈的挣扎起来,那嘴里发出的声音也不对了。
“啊啊啊啊!谁敢过来!?你们占了我的房子还要害我,我和你们拼了!”
那是个男人的声音。
很难想象,十几岁的小女孩,筋骨都没长全,能有多大力气。
刘红梅就不说了,家庭妇女一个。
可我爹才不到四十,从小在地里干农活,一对儿满是老茧的大手和老虎钳子似的,就这样两人居然半天也没按住张芊芊。
“这丫头是吃什么了!怎么这么大劲儿!?”
我爸一只手按着张芊芊的肩膀,双方较劲儿之下,愣是按不住。
“啊!我和你们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