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卫礼是机缘巧合。那是两年前,卫礼化形的时候,他为了向家里证明,自己一个人能搞定化形,到了临化形的日子偷偷藏了起来。
在运行功法的时候差点走火入魔,晕倒在雀灵堡的最边缘。
朱雀只是从那儿路过,看到一个漂亮的少年晕倒在路边,就顺手给了他一口水喝,为他疗伤吃了灵药,让他靠在石壁边就走了。
朱雀不想与他有过多的交集,走的时候卫礼并没有完全清醒。
卫礼睁开眼,只看到昏暗光线下她的背影。
那个背影如此倔强而落寞,以至在第二次见到她的时候,他一下就分辨出来。
她告诉他,她就是小孩子们口中的疯子,但他不信,说它们都是胡说。
朱雀笑了一下,说你要是不怕被我打就过来。
他说不怕。
漂亮的少年内心似乎没有阴郁,只有希望和美好,和孤僻少女似乎是绝配。
在过去的一年里,经常可以看到前面走着一个孤僻的少女,后面跟着一个漂亮的少年。
终于在一年前,他吻了她的额头,她接受了他。
她终于也有了一点温暖可以拥抱了。
在卫礼向她表达了自己的烦恼之后,朱雀闭关了一个月。她想要变得更强,这样才有最大的把握在比试中获胜。
她理智地研究过几个对手的实力,若是一番车轮战下来,她应该会受不轻的伤,但她不在乎。
有时她对
自己,显得过于残忍。
一个月没见到漂亮的少年了,她有些想他。
上次他似乎还有什么别的烦恼,但他没说,自己也没问,左不过是他家里要他做什么事情罢了。
朱雀在候场。
她一直盯着入口看了十分钟,终于看到了他的脸,她对他笑了下,尽量不让自己的欢喜溢出来。
卫礼也对她笑了笑,但却是那种尴尬的笑,笑容下面好像隐藏着什么不好的事情,导致他不敢看着她的眼睛。
他怎么了?
朱雀想,难道是为了瓶颈的事吗?
她没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他,万一她没成功会让他空欢喜一场,不如等拿到了,直接把帝炎果放在他手心里。
轮到她上场了,没有再胡思乱想,她沉稳地走上台。
第一个对手很快就战胜了,这下场上还剩下一半的朱雀鸟。
没化形的朱雀鸟都被称为小孩子,只有她是最特别的人形,可以一眼看到她。
第二轮过后,场上还剩四分之一的朱雀鸟。
在场上还剩下七个朱雀鸟和她一个人的时候,她开始觉得有些吃力。
但她仍旧强撑着。卫礼在场外有些心不在焉,眉头紧紧的蹙着,心事重重,这让她有些分心,不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希望这颗帝炎果能让他开心起来。
她强撑着到了最后,场上只剩下她和一个实力很强的男朱雀鸟。
它出身朱雀一族的世家,家底雄厚,自然实力不俗。
她的实力与它不相伯仲,但对方
与她交手了十几招之后,发现她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晦气地低骂了一声“疯子”,便认输了。
要帝炎果对它不是什么难事,它来这里也只是把这当场一场普通的比试而已,和这个疯子拼命怎么看都是愚蠢的。
朱雀受伤不轻,但她还是拿到了奖励——那颗看起来蕴含着强大力量的帝炎果装在一个盒子里被放在她手上,她小心地接过,笑了笑,抹去嘴角的血。
人们都散了,三三两两地讨论今天的比试,听到的词汇大多是“疯子”、“不要命”、“穷疯了”这样的,但她毫不在意,因为她在意的人,在等她。
卫礼看着她的眼神里有浓浓的担忧,还有浓浓的愧疚。
她不知道这种愧疚究竟从哪里来,但现在她想暂时忽略,只想把这颗帝炎果交到他手上。
嘴角又流血了,朱雀伸出袖子把血擦掉,露出一个笑容来,“喏,卫礼,给你的。”
卫礼没有接。
他先是惊讶地看着她,眼里闪过震惊和心疼,却没有伸手接过盒子,或者伸手去碰触受伤的她。
朱雀皱了皱眉,“你到底怎么了?”
卫礼依旧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很快,朱雀就知道了他这样的原因。
从旁边传来一个娇俏的声音,“卫礼!你怎么在这儿!和这个疯子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