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这黑袍人舌灿莲花,一个道家崩音,手上的短刃嗡的一声,一道青芒卷了进去,门口这僵尸便直挺挺倒下。
一具接着一具,在三具僵尸被黑袍人斩杀后,我实在忍不住,直接一脚踹开门,手中桃符直接拍在一具僵尸的脑门,然后冲向了冰柜。
最后一具僵尸朝我扑来时,被黑袍人斩掉了脑袋。
我手忙脚乱地拉出一排排冰柜,在最上面一个冰柜里发现了池芸,她浑身覆盖着一层寒霜,心跳和呼吸几乎感觉不到了。
我脱下羽绒服包着池芸,抹掉她脸上的霜呼叫着她的名字。
这时,黑袍人走了过来,拿出一个小小的透明软塑料瓶,瓶中装的是褐色的液体,道:“她身上寒气已入五脏六腑,这个药立刻给她服下,再赶快找个地方以你的阳血二斤混在热水中让她泡着,应该没什么大碍,记住,一定要你的阳血,否则,她就算活了,大脑也会受损成为一个傻子,信不信由你。”
黑袍人离开了,我打开这软瓶嗅了嗅,药液带着点清香,还有浓郁的药力波动。
我没有再犹豫,捏开池芸的嘴将药液灌了下去。
没过几秒,我感觉到她体内的寒气正被驱赶出来。
于是,我抱起池芸冲出了警察局,将她带到了君悦大酒店的套房里。
浴缸里放满了热水,我将池芸剥光泡在里面,然后拿出一把小刀,放在自己的手腕上。
两斤血而已,只要池芸不会有什么后遗症,我也不吝啬,只是有点多了,一时半会恐怕都补不回来。
我正要割下去,却隐隐觉得不太对。
不过阳血驱寒邪无论从医理上还是阴阳术上都说得通,再者那个黑袍人给的药确实发挥了很大的重用。
犹豫了一下,我叹了一口气,管它呢,不管有用没用,总算是尽力了,对池芸也无愧于心。
我一刀划下去,鲜血涌出,落在浴缸里,晕散开来。
池芸艰难地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心便安定了下来。
她很快注意到我正滴血的手,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一个音节都没发出,双眼一翻又昏了过去。
……
暖气开到了最大,我倚在床头,池芸被我拥在怀里,她身上的寒气已经被驱除,没有什么大碍了,需要的只是休息。
天都快亮了,我却没有半点睡意,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让我陷入一个巨大的谜团之中。
每当我觉得事实的真相就在眼前,却转眼间又进入了另一重迷雾中。
就如现在来说,事情的经过似乎已经一目了然,但依旧有一些疑点无法解释。
比如那孕妇李梅,从现在的线索来看,她是被张珊珊相中,然后用某种手段让她在特定的时刻怀上了孩子。
按照九阴尸煞转生阵来说,李梅应该在“司令”的生辰,也就是农历十一月二十九那天来到天台,启动九阴尸煞阵让“司令”融入她怀的阴胎之中降生。
但是,李梅被曹民推下去的那一天是十月初九,距离十一月二十九还有一个多月,她怎么会出现在天台上?又怎么会被同样作为棋子的丈夫曹民推下去?
更让我想不通的是,那鬼胎死后,占据其肉身的是一个猫的鬼魂,显然不可能是“司令”安排的。
曹民中邪,之后那姓罗的警察又中邪,与九阴尸煞转生阵似乎是两码事。
而且,冥龙之眼有两根半阴半阳的线,一根缠着张如月,另一根却毫无头绪。
我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罢了,想不通就不想了,先把张家的事情查清了再说。
“醒了?”这时我感觉到池芸的动静,一低头,看到她睁着眼睛正看着我。
她伸出手,一把抓过我的左手,看到了上面缠着的白纱布,眼睛顿时蒙上了一层雾气。
“没事,就一点小伤口。”我笑着轻抚了抚池芸的秀发。
“谢谢你救了我,我以为我必死无疑了。”池芸抱着我受伤的手,嘴唇轻轻印在上面。
我愣了愣,说实话,池芸这温柔的一面,让我有点不习惯,看来是犯贱了。
“你要我怎么报答你,以身相许行吗?”池芸咬着下唇,一下子就从温柔纯良的形象变得烟视媚行了,她的手也不老实,直接探到了我的两腿间。
我按住她的手,苦笑道:“别动,我这会儿可没有力气。”
“是吗?它可不这么说。”池芸手上一用力,媚眼如丝。
我倒吸一口凉气,咬牙切齿道:“那我就舍命陪君子了。”
但是池芸却若无其事地抽回手,道:“我还是先打个电话问问警局的情况吧。”
池芸深深吸了一口气,目中再度出现了恐惧,昨夜,是她不愿再回想的一个血腥恶梦,她刚刚特意挑逗,就是不愿去回忆,但这种事哪里由得她呢?
她之前从不信神神道道的东西,但昨天亲眼所见,由不得她不信。
她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