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大伯,昨天……”
“是,我明白。”
“好的,挂了。”
池芸拿着手机怔了半晌,才望着我幽幽道:“我的世界观已经崩塌了,我觉得我得再睡一觉,醒来看看会不会恢复原样。”
“警局那边没事?”我问。
“我大伯说有特殊部门接手了,让我别管,睡上一觉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池芸呢喃地说着,闭上了眼睛。
特殊部门?国家果然有这种部门存在。
我皱了皱眉,昨天那个黑袍人会不会是特殊部门的人?我如果被盯上,会不会有麻烦?
见池芸呼吸渐渐绵长,我知道她睡熟了,便起床洗漱,然后去了医院。
一到医院,我就发现有些不太对,感觉到了几缕不可寻常的气息。
“马姐,怎么回事?”我问一个四十几许的护士。
“鬼才知道,上面好像来了什么人,把医院里里外外都搜了一遍,打着防疫流行疾病的招牌,但你见过防疫部门的人赤手空拳的来检查?”马姐低声道。
我心中一动,估计就是特殊部门的人开始调查了。
医院也就李梅的尸体不可寻常,现在肯定被转移走了,但是那鬼胎被我处理了,该不会查到我身上来吧。
在医院正式上班前,那些人都撤走了。
我去找那秃子主任,递交了一个星期的请假申请,主任很不情愿,但又顾忌到我与许报国的关系,还是签了字。
下了班,我去了临江大剧院。
家中那本无名古书上描述,九阴尸煞转生阵是要布置在九阴之地的,所以我才想着再去看一看,用罗盘推算一下。
但是当我来到大剧院,却发现整个大剧院都被建筑用的防尘防石布给围了起来,外面写着公告,说是大剧院要重新装修,具体开放时间待定。
“秦医生,下班了?”就在这时,我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
一转头,我就看到了在太平间值班的李老头。
我有些意外,李老头除了在太平间的值班室,好像从来没有见他出来过。
“是啊,李老头,你这是?”我疑惑地问。
“出来会一个老友,我这把年纪,没几年好活头了,能见一面是一面啊。”李老头道。
我笑了笑,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我却并没有看到,李老头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之后,一个小年青屁颠屁颠地跑到他面前,恭敬万分地将他请上了一辆加长的豪华迎宾车。
李老头大刺刺地上了车,车里一个双鬓斑白的老者立刻站了起来,有些激动地看着他,颤声道:“老李,我们十年没见了吧。”
“周无赖,少来这假惺惺的一套,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李老头坐了下来,从车里的桌子上直接开了一瓶白酒,往嘴里灌了大半瓶。
“老李,刚才我可是听你跟那年青人说来会老友的。”老者笑着道,不以为意。
李老头再度灌了一口酒,道:“我知道你这官僚为什么来找我,我的情况你知道,已经无力再做些什么了,临江发生的事,我不知道,知道我也没能力管。”
说到这里,李老头摆手制止那老者开口说话,继续道:“我没几年好活了,你若还认我们一甲子的交情,就不要再来打扰我。”
李老头说完直接起身下了车,蹒跚着远去。
这时,被隔离开来的驾驶位落下一个小窗,司机是个年青漂亮的女人,但眉宇间的煞气却极重,手上不知道有多少条人命了。
“周局,这位就是传说中的那个人?”女人低声问,声音有一种金属般的磨砂质感,跟她漂亮的脸蛋十分违和。
老者看着这女子,严肃道:“你的目光告诉我你看不起他,我告诉你,他即使法力尽失,沉迷于酒精,要杀你也是易如反掌。”
女子抿了抿嘴,明显就不服气。
老者摇了摇头,不信也正常,毕竟,对于现在的年轻人来说,传说代表故事,而故事都是虚构的。
……
我将装着一整套幽冥针的布包裹在腰间,整理好罗盘,桃符还有一些驱邪用的杂物,然后开车前往坟地。
接上张如月,我开车上了高速,目标正是邻市吴山。
“穿上这件衣服,可以遮住你的尸气,我费了牛劲才弄好。”我一边开着车,一边拿出一件大衣丢给张如月。
当张如月穿上这件衣服时,身上的尸气果然不再外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