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虹雉和吕大瓮坐定后攀谈起来,话语渐入佳境竟是《听琴图》。
《听琴图》三个字当然是从毕虹雉嘴里吐露出来的,但毕虹雉讲得很巧妙;说自己的师傅有一张名画标题是《听琴图》。
毕虹雉的话一说完吕大瓮便紧张地站起身子来,吕大瓮站起身子后两手颤抖着眼见眨也不眨地凝视着毕虹雉道:“姑娘您说的是《听琴图》?是不是一幅画?上面有四个人,一个人弹琴;一红一绿衣裳的两个人洗耳恭听,还有站立着的一个童子?”
吕大瓮十分内行的询问是毕虹雉瞠目结舌,毕虹雉在唐四野的聚贤楼中餐馆见过这副《听琴图》上面的人物正是四个,那时候大家似乎都没有把悬挂墙上的珍品当回事;可是画家刘丹青一番话提起大家的兴趣“弄不好这就是宋徽宗的真迹!”
刘丹青这句话仿佛给寂静的湖水中投进一块石头泛起一个接一个的涟漪,而翁杜尔汗闯进来抢走听琴图;修女爱丽娜说《听琴图》跟达芬奇的化作不差上下,达芬奇的《蒙娜丽莎》最低估价是234亿人民币,那么《听琴图》是能高出这个价,即便卖234亿元人民币;也是开了历史的先河,因为这里是英国;英国的大英博物馆是珍藏世界文化瑰宝的地方。
毕虹雉尽管是妖界灵芝洞的一个小女子,可是这些天来跟爱丽娜朝夕相处;知道这副化作的珍贵,可是她那里会想到;一个开旅馆的华夏老头竟然也是一个文物鉴赏家。
说他是文物鉴赏家似乎为时还早,可是从他刚才说的那些话语中;毕虹雉起码感觉到他是一个内行。
毕虹雉心中想着时,附在墙壁上的时迁心中也是暗暗高兴;他寻思毕虹雉和吕大瓮这两个人还真有点来头;轻轻释缓一下气息瞅见脚地上落地窗帘后面那块藏身之地,便就施展飞蚤功跳了下去藏住身子。
飞蚤功是从跳蚤蹦高的情境中演化而来的,你想想一只跳蚤猛然蹦起那是什么样的场面;千钧之力恐怕也阻拦不住。
而时迁从屋顶那边的墙壁上一下子窜到地面的窗帘子后面,那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场景呢!
窗帘后面距离吕大瓮和毕虹雉两人更近,他们的对话一句不落地全都进入时迁的耳朵之中了。
吕大瓮把《听琴图》人物讲了一遍,眼睛瞪得牛铃一般大;勾着脑袋凝视毕虹雉,等待她的回答。
毕虹雉轻描淡写地说了声:“看来老爷子是内行!”
吕大瓮听毕虹雉称呼自己老爷子,惊诧不已道:“红云姑娘见到的《听琴图》是不是老朽刚才描述的那样?”
毕虹雉瞥了吕大瓮一眼,从他那有点昏花可是十分诡秘的眼神中看出了贪婪;心中不禁高兴起来,佯装镇定地站身来在屋地上走来走去;就是没有下言。
毕虹雉在屋地上一走步吕大瓮心中更急可他隐隐约约感觉到,这女人手中有货;她突然找到自己就是想出售货物。
“祖宗有灵啊!”吕大瓮在心中默念一声,直言不讳道:“红云姑娘不要躲躲闪闪,我们明人不讲暗语;老实对你讲,老朽在这里开十八间房旅馆只是个幌子;真正能挣钱的门路还是做书画掮客!”
书画掮客是干什么的毕虹雉好像能理解,可她依旧沉默不语;眼睛里面的神态告诉世人,再观察一下吕大瓮。
吕大瓮见毕虹雉不吭声,心中早就拿定主意;他是老猎手,知道猎物在这样的情况下应该如何处置。
吕大瓮瞄了毕虹雉几眼讪讪笑道:“红云姑娘你们3人一住进老朽的旅馆老朽就发现非池中之物,身上一定有贵重物事;你们对旅馆周围的环境来来往往进行探查就是实例!”
“老奸巨猾的家伙!”毕虹雉在心中叽咕着:“我们对旅馆环境的探查,早就被他注意到了!”
吕大瓮接着前面的话说着不禁嬉笑一声道:“这就叫自我暴露,也叫贼不打三年自招!更何况那个胖大男人头上有紫气,一看就不是凡人!”
“老板能看出我师父头上的紫气!”毕虹雉按不住接上一句话,她把翁杜尔汗称呼师傅了。
“哪还用讲,老朽这双眼睛每天都在观察人!”吕大瓮自吹自擂道:“你师傅头上的紫气是仙气、魔气,甚至是妖气;老朽一看就明白!”
吕大瓮胡拉被子乱扯毡说了一阵,毕虹雉却相信他的老道和历练。
吕大瓮见毕虹雉的表情在变化,深深吸了一口气定定神道:“你师傅对旅馆的楼上楼下看了个遍,老朽知道他另有所图;而老夫旅馆的地下层是有通道的,就是交易文物时使用!”吕大瓮直接给画好的龙点上一只眼睛。
毕虹雉惊诧不已地凝视着吕大瓮,心中似乎在说:“老东西还真是个文物贩子,看来奴家没有找错人!”
吕大瓮见毕虹雉的情绪正在变化,伸长脖子咽咽喉咙道:“刚才老夫领上二楼的那一对夫妻是华夏来的大珠宝商,男的竟用卡地亚哈特顿翡翠项链作抵押!红云姑娘知道卡地亚哈特顿翡翠项链价值多少钱吗?”吕大瓮自问自答道:“卡地亚哈特顿翡翠项链的拍卖价是2700万美元。”
毕虹雉是妖界灵芝洞四姐妹中的大姐大,对2700万美元的概念不甚明白;吕大瓮直接撞上她的靶心道:“姑娘手中要是有《听琴图》的话,价值应该跟卡地亚哈特顿翡翠项链差不多!”尖钻狡黠的吕大瓮话语间将《听琴图》的价值贬到最低位。
卡地亚哈特顿翡翠项链拍卖价2700万美元,折合人民币不到2个亿;而《听琴图》的估价是234亿人民币,中间相差多少吕大瓮自然知道。
吕大瓮之所以一听毕虹雉就联想翩翩,那是他在华夏国的故宫中欣赏过《听琴图》。
那一次参观完故宫吕大瓮听到一则小道消息,说那幅珍藏品《听琴图》不一定是真;真的可能被宋徽宗带到五国城后来去向不明。
吕大瓮没想到自己在英国的唐人街会听有人谈及《听琴图》,才做了那么多的铺垫。
毕虹雉见吕大瓮不隐瞒自己的观点,想了想道:“我们手中是有一副宋徽宗的《听琴图》想出手,要不老板您过去跟我师父具体谈!”
“好呀!”吕大瓮眼睛里闪烁着兴奋难抑的光:“我们现在就去见你师傅!”
藏在窗帘后面的时迁听两人这么讲不禁有点灰心,因为两人谈到《听琴图》却没讲明白在什么地方隔着。
《听琴图》在十八间房旅馆?还是不在十八间房旅馆?毕虹雉没有说出来,时迁心中便就懵懵懂懂。
吕大瓮和毕虹雉一前一后走出窑洞接待室,吕大瓮走出去后顺手带上了门。
门是暗锁,在外面带上里面自然能打开;时迁等两人走出去没有动静了,才轻手轻脚打开暗锁走出去。
吕大瓮和毕虹雉上了楼梯,时迁蹦跳两下紧紧追上去踅摸两人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