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折玉脑海中浮现出地图,算了算,道:“应该会在芈阳落脚。”
“芈阳……”扶桑好奇,“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澹台折玉便将自己知道的关于芈阳的风土人情统统讲给扶桑听,扶桑沉醉在低沉悦耳的嗓音里,再没心思想别的。
可是,当午憩时他躺在澹台折玉怀里,那些画面便犹如附骨之疽般钻进他的脑子里,挥之不去。
第1o3章小太监1o3
扶桑既焦灼,又迷茫。
五岁那年,他的欲望就连同身体的一部分一并被阉割了,他不知该怎么形容体内翻涌的热浪,或许……该称之为渴望?
渴望和澹台折玉生最深切的连结,渴望让澹台折玉的欲望得到满足,可是……就算他知道如何去做,但他的身体并不具备让澹台折玉获得满足的条件,那他想再多又有什么用呢?
体内的热浪渐渐平复下去。
但扶桑依旧困惑,他不明白都云谏为什么要教他这些,都云谏究竟能从中得到什么,难道只是为了捉弄他吗?
算了,不想了,以他的脑子想再多也是无用,他只需谨记一点就够了:凡是都云谏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
想通之后,扶桑便不再受那些画面影响,在澹台折玉怀中安然入睡。
一觉醒来,扶桑便感觉到有个挺之物正着他。
起初,澹台折玉跟他说那是随手携带的匕,他深信不疑;之后的许多个早上,他虽然疑惑澹台折玉为何总带着那把匕,但他没有多问;现在他终于知道,那根本不是什么匕,而是澹台折玉的物他第一次知道,原来正常男子的物是会膨胀的,他从来没有这种体验,也不清楚是种什么感觉。
扶桑想往后退一退,刚一动弹,搭在他腰上的手臂便将他往前带了带,身得更紧了,他的感受也更清晰了,那物既且烫。
扶桑轻咳一声,哑声道:“殿下,该起了。”
“起来也无事可做,不如再睡会儿。”澹台折玉的声音也是喑哑的,温热的气息轻拂在扶桑的耳朵上,又麻又痒。
因为按摩加药浴,夜里他们便睡得晚了些,白天补回来也很正常。
扶桑确实还有些困,可那物的存在感实在太强了,令他无法忽视,脑子里不由自主地便开始浮想联翩,越想身子越热,害得澹台折玉以为他又烧了,把他从怀里捞出来,边摸他的额头边道:“奇怪,也不烧,怎么脸红成这样?”
扶桑又羞又臊,闭着眼道:“你抱得太紧了,我有些喘不上气。”
澹台折玉轻笑一声,他故意压着嗓子,有种蛊惑人心的意味:“可你昨晚不是说,喜欢我这样抱着你么?”
扶桑:“……”
他的确说过,说的时候不觉得,此刻听着却羞耻得手脚蜷缩,他主动把脸埋进澹台折玉胸膛里,没脸见人了。
玩笑归玩笑,澹台折玉到底还是不放心,道:“真的没有不舒服吗?要不要请个大夫过来……”
“不要请大夫,”扶桑猛地抬起头来,险些撞到澹台折玉的下巴,“我好得很,真的。”
澹台折玉看着他雾蒙蒙的眼睛,好想亲他,生生忍住了,道:“没事就好,起来罢,把上午没下完的那局棋下完。”
扶桑求之不得,立即下床穿衣。
棋局快要收尾时,都云谏来了。
午饭后,都云谏亲自去裱褙铺取画,并趁机欣赏了一番。他看着画中的美人,突然就明白了太子为什么会在短短半个月内爱上柳扶桑,因为穿上女装的柳扶桑当得起“人间尤物”这四个字,没有哪个男人能够拒绝此等绝色。某个瞬间,他恍惚也对画中的柳扶桑生出了爱意,抑或是欲望。
都云谏将一只蓝色水波纹锦盒双手呈递给澹台折玉,道:“裱褙铺的老板对这幅画大加赞赏,还说愿意出一千两银子买下这幅画。”
扶桑大吃一惊,一千两可不是笔小数目,足以在嘉虞城买座豪宅了。
澹台折玉真是太厉害了!
澹台折玉被扶桑崇拜的眼神取悦了,又不好意思在都云谏面前显露出来,状似随意道:“辛苦你了,准备准备,明日一早便启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