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喔。”
扶桑转身,背对着澹台折玉站在床边,听着身后的声响,心里好像有只蚂蚁在爬来爬去,有种难以言喻的痒。
半晌,澹台折玉道:“好了。”
扶桑站着没动:“你先用被子盖着些。”
等身后静下来,扶桑才转身拿起放在床边的几件衣裳,搭在床尾的龙门架上。
悄悄地吁了口气,扶桑解开腰带,脱掉外袍,和澹台折玉的衣裳搭在一起。接着走到屏风那儿,拿上那件没顾得上收起来的白狐斗篷,这件斗篷柔软又保暖,用来给澹台折玉搭身子再合适不过了。
扶桑回到床边,顿了顿,又转到烛台边,将蜡烛吹灭了,屋里倏然变得黝黯。
这样,应该能让澹台折玉减轻一些赤身带来的羞感罢?他也能少一些直面心上人的羞窘,更专心地按摩。
心跳已然开始紊乱。
等爬上床,只是看到露在被子外面的两条长,扶桑便开始浑身躁热、鼻尖冒汗。
一定是炭盆太多了,下次放两个炭盆就够了。
扶桑跪坐在里侧,掀开搭在澹台折玉腰臀上的被子,嗓音微哑:“我先帮你放松背部肌肉。”
澹台折玉侧着脸趴在软枕上,低低沉沉地“嗯”了一声。
扶桑照旧先把两只手对搓,把掌心搓热。
当热乎乎的手掌贴到微凉的肌肤上时,扶桑感觉到手下的身躯似乎轻轻地抖了一下。
第o88章小太监88
扶桑跪坐在里侧,双掌并齐,与脊椎平行,沿着督脉自上往下揉,停在腰俞处,反复揉按片刻,双掌贴着肌肤向上推,而后再次沿着督脉由上而下揉,重复三次后,双掌与脊椎垂直,揉按左右两侧膀胱经。
澹台折玉左肩上的划伤已经完全好了,痂皮早已脱落,只剩一道淡红的疤痕,而右后腰上的刺伤虽然也无大碍,但痂皮尚在,偶尔会痒,用力按压还是会疼。
即使扶桑小心翼翼地避开那里,可他的指尖还是会不经意地从伤痂上轻轻擦过,每擦过一次,就会激起麻刺痒的感,澹台折玉就会无法自抑地栗一次。从扶桑的手碰到他的身那一刻便点燃的火越烧越旺、越烧越旺,在他的血脉里、脏腑间横冲直撞,他恨不得立刻翻过身将扶桑扑倒,但他不能,他是个残废,他不能让扶桑看见他的丑态。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放松完毕,其实没费多少力气,扶桑额上却沁出一层薄汗,幸好他为方便脱了外袍,否则怕是要大汗淋漓。
虽然床前床后放着三个炭盆,可炭火幽微,并不足以将周遭照亮。
扶桑不记得自己方才将装着松节油的小瓷瓶放在哪里了,看又看不清,只能用手在床上到处摸,终于在白狐斗篷底下摸到了先按背后按,所以扶桑用白狐斗篷盖住了澹台折玉的两条长。
拔掉瓶塞,往左手掌心倒适量松节油,重新塞紧瓶口,将小瓷瓶放到一边。
左手悬在澹台折玉脊背上方,双掌相,缓慢蹂蹉,冰凉的油脂如雨滴般落在澹台折玉的背上。
等两只手都沾满了油,转为快蹂蹉,让手掌变,再上澹台折玉的后背,将油均匀涂抹,接着推、揉、拿、搓,的手掌一刻也不曾离开过澹台折玉的身。
澹台折玉的整个后背都在,然而内翻涌的躁却奇异地渐渐平息了下去。
这个过程并不像他预想中那么难熬,反而非常舒服,犹如浸泡在温泉之中,随波逐流,昏昏欲睡。
当扶桑的手离开他的后背时,澹台折玉缓缓吁了口气,朝外侧着的脸转为朝里。
扶桑留意到他的动作,轻声问:“是不是趴得不舒服?”
“没……”嗓子哑得不像话,澹台折玉咳了两声,把话说完,“没有。”
扶桑把盖在澹台折玉上的白狐斗篷拉到背上,顺手帮他揉了揉脖子,然后接着去按。
后背一搓就热,可搓了半晌也没什么温度,扶桑便更卖力些,等两条按完,他的中衣都被汗湿了,黏在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