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摇摇头。
她道:“我自己想到的。”
战修沉黑眸沉浮。
时念从来没有受过太多教育。
可却能够想到如此深,实属不易。
可惜了。
若她生在富人区,那么就能够接受最好的教育。
而凭她的大脑,她也许可以进入总统府工作。
她可以走得很高,很远!
可偏偏她身在了贫民区。
若不是被他挑中。
那么即使时念再聪明,也注定在贫民区一生碌碌无为,如蝼蚁一般活着。
就在战修沉凝神想时,时念忽然道:“但我从书上看到了,有钱人能够参与选举,可以坐上总统之位,战先生,是这样的吗?”
“在a国,如果足够有钱,是可以担任总统的?”
最后一句话,时念声音有些短促。
战修沉神经忽然一绷。
他忽然明白了,时念到底要说什么。
而没明显时念很急。
急到她甚至都没有等到战修沉的回答,又道:“战先生,你去竞选总统好不好?秦雅静说你是a国最有钱的人,你有资格去竞选总统,也有可能当上总统。”
“战先生,去改变a国的贫富差距好不好?贫民也都是人啊,我们不应该被这么对待啊!”
说话时,时念眼睛很灼热。
灼热到战修沉几乎要被烫伤。
等了半响,战修沉才开了口。
说话时,他的喉头干得厉害:“时念,若我当上了总统,我未必会是一个好总统,你说过,总统都是一丘之貉。”
“所以谁当总统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你眼中,总统都不是好东西,不是吗?”
时念确是摇头。
她说道:“战先生,任何人当总统,在我看来,都不是好东西,但我知道,你不一样!你一定和那些没有心没有肝的富人们不一样!”
“从你愿意陪我爷爷吃饭,从你愿意给小虎爸爸介绍工作,从你明明担忧我却害怕伤害我的自尊,派人跟着我时,我就知道,你不一样!”
战修沉,和那些富人不一样。
在这些日子的相处中,这个认知,早已经在时念的心中生根芽了!
而今日,她是终于说了出来。
“a国的选举制度我不清楚。”时念又道:“我也不知道下一次选举是什么时候,但无论快慢,总会迎来的,所以战先生,你去选举好不好?你去当总统好不好?”
面对时念急切甚至热切的眼神,战修沉的胸腔如同压了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
他要如何告诉时念!
他其实就是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