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秒,战修沉知道他错了。
时念还未现。
因为明显时念也意识到了她有些压制不住情绪了。
她又垂下了眉眼,声音带着歉意:“战先生,抱歉,我不应该这么问你,因为这和你无关。”
这真正要质问的,应该是a国的总统。
一国总统!
如此无能!
如此偏袒!
才会这样!
说完时念又道:“我再带你去看看。”
然而战修沉却不想看了。
他的脑中还残留着两幅景象。
农田里,都垂垂老矣,背已经都被压弯,本应该颐养天年,却还在劳作的男者。
还有破旧的平房,坐在床上痴傻的儿子,盲人母亲,还有那唯一的一盘肉。
这些都让战修沉被触动了。
他不忍再看下去了。
“时念,不用看了。”战修沉道:“说出你的目的吧。”
时念微怔了下。
她没料到,战修沉都明白了。
她是有目的的。
但转念一想,战修沉怎么可能不明白。
他是如此聪明。
也许一来时,就已经看穿了她所有的心思。
时念低低开了口:“战修沉,虽然你说要娶我,是别有目的,但这不代表,你就不是一个好人了,就像你曾经和我说过,这世上不是非黑即白,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
“所以不管你娶我到底是什么目的,但我已经认定了,你是一个好人,所以我想带着你来贫民区,让你看到这些,让你触动,让心生怜悯。”
“然后帮助他们吗?”战修沉道:“用我的钱,来帮助他们,来改善他们的生活。”
秦雅静告诉时念,他很有钱。
所以时念会产生这样的想法,不例外。
然而战修沉却猜错了。
时念想得,没有那么浅显。
她摇摇头:“战先生,就算你富可敌国,但贫民区那么多人,不是你说帮就能帮的,在贫民区,这样的情况不是一个两个,而是千千万万。”
“穷是永远帮不完的,所以战先生,对贫民区而言,钱不是最重要的,改变a国的不平等的体系,才是迫在眉睫!”
“只有当贫民区不再是贫民区,只有当贫民区的人和富人区的人享受同样的权利,同样的人格,只有当贫民区的人不再被富人区的人无止境剥削时,那么才是真正的改变!”
战修沉再次被震撼了。
他看了时念许久,才道:“这些话,是你从哪里听到的?或者哪本书上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