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一字不提国师他们对朕做的事?”皇帝震惊了,这锅是就只能扣在他的头上了?
“哪儿有国师啊?根本就没有这个人。这人的行为就是皇帝您杜撰出来的。”成悦然认真说道。
“你……这……你……”皇帝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皇上,我说句您可能不爱听的,我们不是清君侧,我们就是清你……”
皇帝瞪大眼睛看着成悦然,实在想象不出来这么一个年轻姑娘,怎么能那么悠悠然说出那么厚颜无耻的话。
“您几十年都习惯了吧,很多的事情即使错的是你,也会有别人承担后果。
“那么这一次,很多别人做的事情也由您承担吧……”
这会儿的皇帝第一次产生了,找不到人说理的无力感。
然后他就听着成悦然给他一点一点叠加他的“罪行”。
做皇子期间,通过不正当的手段,让先皇与皇长子毅王心生隔阂。又夺走了本该属于自己兄长的皇位。
登基后皇帝以身为皇长子的毅王谋反为名,将其除去。并且后续还想对其无辜的母族族人赶尽杀绝。
皇帝同时还排挤自己的亲弟弟冽王,以其身体状况不佳为由,使其一直处于被软禁的状态。
这个故事里从头到尾没有替儿子谋划的先太后,没有教唆皇帝的国师,没有青衣白衣,没有做事的玄羽和九千岁秦落。
七十多岁的老皇帝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百口莫辩。
“天胜是你的人?你是太子的人?”皇帝开始质疑起这些人物间的关系。
“这是什么话,我怎么可能是太子的人。你看看他,再看看我。”成悦然瞥了一眼太子,唉,好嫌弃。
“要不是你的人跑去招惹我,我才不会大冷天跑到盛沃国来。
“这些人在此之前我一个不认识,但是事情结束后,我确实得带走一些人。”
“你说的,我一样不认,你能拿我怎么办?”皇帝突然又硬气起来。
“不需要你认,太子殿下写这诏书吧,就说之前太子府因为孩子的事情投鼠忌器,虚以委蛇。
“如今在九千岁秦落和太子府的周旋之下找到孩子并救出,所以才把事情公之于众。
“皇帝始终一门心思想要炼丹成仙,寻求长生之道。作为太子你出于对父亲的孝心,但又觉得丹药无用。
“所以拿出自己私田十亩给皇帝种药田,皇帝自此以后就每日种药。
“种出的药材免费供给百姓,以赎前半生之过。”
太子本以为成悦然会说出什么,拘禁皇帝在万华宫继续炼丹的话。
没想到却是什么种药田……
秦落觉得好笑,用袖子遮住了嘴。
正好一步踏进御书房的太子的长子敖温,听得莫名其妙。
“这就是我大外甥,敖温。你们没见到,是因为他之前去安排军队部署的事情了。”秦落赶紧介绍。
成悦然仔细打量敖温,长得倒是老实敦厚的样子,实际只比秦落年长几岁,却因为留了胡须,看着年长不少。
想想之前元绅那少年模样,这个看着年长些的敖温做皇帝,外形上倒挺有说服力。
打量过后,成悦然又看向太子问道:“能写么?”
“能……吧……”太子看向后鸿和江篱,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又看看自己老父亲……再看看自己儿子。
“我……既然让温儿继承帝位,那我陪父皇一起种药吧。”
太子这一日,心里真是天人交战。
他从小就因为父皇母后都强势,所以对强势的人总是没什么办法。
成悦然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说话自有不容置疑的气势,这也让他一点反驳的力量也无。
又看看秦落,如今这郡主的意思应该就是秦落的意思,他们大概是达成了合作协议。
那秦落所说,想求娶郡主,也不知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