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以岚笑,“岚儿知道了,确实有些需要五叔的地方。”
周承疑惑地看着洛以岚。
此时,管事的从前院赶来,“小姐,周将军,大理寺卿孙大人前来拜访,说是要见一见周将军。”
洛以岚笑了笑,“好,你先去请孙大人进来,我们立刻出去见孙大人。”
管事的得了洛以岚的指令便立刻离开了。
洛以岚道,“五叔,这件事,我们已交给大理寺卿来办理,这位孙大人,是个奇人,他昨日便已经得到了消息,却始终未曾透露出任何信息,而是想暗中查访,王诤之身份不一样,或许牵涉甚光,不论是我还是魏王,都不适合明面上亲自来处理,接下来,事情便交给孙守正了,这段时间,孙大人或许需要五叔配合问一些当年的事情,五叔尽管将还记得的与孙大人说便是。”
经过洛以岚方才的利弊分析,周承已经明白了这位心有玲珑的侄女对此事有了自己的打算,虽然心中仍旧气愤,却还是应了下来。
洛以岚虽把这件事给了孙守正处理,但却并非明面上给予,因而才有了昨日孙守正马车上的那一箭。
不论孙守正是否相信这个信息,但有了那份信件,他即便心中有怀疑,也一定会彻查此事,而按照孙守正办案的一惯作风,必定待查明了这件事之后,他才会呈给庆熙帝。
所以,洛以岚便也当做不知道孙守正今日前来的目的,与周承进了前厅之后,便客气地与孙守正寒暄了起来。
“孙大人来访,不知所谓何事?可是我这将军府上有谁人需要协助大人办案?”
孙守正看了看洛以岚,才道,“确实有些事情,想要洛小姐和周将军协助一番。”
周承道,“不知是何事?”
孙守正道,“是这样的,洛渊如今已经被处刑,但后续案件归卷之事,却还没有办完,本官初初上任,先接手的便是洛渊的案子,但心中却还有一些疑问未能得到解决,因此想与周将军再说一说当年的事情,不知周将军可方便?”
周承自然应承下来,“既然是为了西北军的事情,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孙大人想要问什么,尽管问便是。”
孙守正作揖谢过,这次看向洛以岚,“这件案子,曾造成不小轰动,不知洛小姐可还有何疑问么?”
洛以岚摇头道,“洛渊已被正法,真相已经揭开,我只愿西北军英魂安息。”
孙守正看着洛以岚的神色,没有再多问,坐下来,与周承说了一些往事。
洛以岚见此,也不打扰两人,露面之后,便先行离开了。
孙守正这一拜访,便是一个多时辰,过了正午之后,才离开将军府。
而孙守正一离开,将军府外不远处的一个转角,一个身影倏忽掠过,往晋国公府的方向而去。
晋国公府,书房,一个灰衣人影站在下,“国公,赤虎将军府并无异样,今日洛以岚并未出门,但是大理寺卿孙守正却亲自上门拜访,在将军府中停留了一个多时辰方才出来。”
王诤之闻言,若有所思,“洛以岚便没有别的动作?”
“并无。”灰衣人道。
王诤之闭了闭眼,却仍旧不太放心,“继续盯着,另外,传信进宫,我要见一见太后。”
灰衣人一顿,“是。”
从昨日得到信件开始,王诤之便一直有些提心吊胆。
当年的事情,做得隐秘,几乎不会被人现,可那场交易,如今却重新被人提起。
昨日那封信,上边印有乌訾国的标志,那标志,他已经十几年未曾见过,是他和昆雄秘密联系的信号,如今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竟然夹带了东窗事的信号。
王诤之平静了十多年的之后,感到了一股巨大的威胁。
传信进入清宁宫之后,第二日,王诤之便入宫觐见太后了。
当今太后与王诤之的父亲,并非真正的亲兄弟,但王诤之依旧尊称太后一声姑姑,尤其,王家和皇室之间,那份不可断裂的关系,让太后与如今的国公府,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即便平日里没有交流,但晋国公府和太后的关系,却一直很好,太后对晋国公府的后辈们也非常关照,尤其,王子修便非常让太后看重。
进了清宁宫之后,王诤之以臣下的身份,与太后行了一番礼。
太后比如今才年过不惑的王诤之要年长,笑道,“起来吧,晋国公好不容易进宫一趟,与哀家不必如此生分,坐罢。”
王诤之笑了笑,“于公于私,都理当如此。”
太后没有说什么,感叹道,“晋国公许久没有进宫见哀家了,上一次进宫,也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
王诤之道,“微臣听闻太后近日身体抱恙,不知恢复得如何?”
“老毛病了?”太后轻叹了一声,“年纪大了,总难免有些不舒服,你们也不必担心,哀家活了这么大的岁数,还有什么看不透的,倒是子修那孩子,哀家许久未曾见到了。”
“澈儿如今比往常忙了一些。”
这般不紧不慢地唠嗑了一番,太后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对身边的宫女吩咐道,“哀家有些乏了,御膳房做的归宁羹可做好了?”
“奴婢这就去给太后看看。”
宫女说着,一挥手,带着殿内的宫人全部离开,只剩下一个王嬷嬷。
太后虽依旧脸有病容,却神色凝肃了一些,对王诤之道,“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进宫了,出了何事?”
王诤之沉声道,“当年的事情,怕是瞒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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