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往张部长身后躲了躲,张部长就说:“你说孩子干嘛?她年纪小,被长辈拿捏住了,说她是拖油瓶、累赘,活着就是给人添麻烦,天天说月月说,胆子都给她说没了,孩子没自杀,依然活着,关键时候还能站出来求助,已经很勇敢了!”
贾厂长说:“你说的有道理,也是我们工作不力。当初周晓丽同志带着她嫁给温大山,厂里是给了照顾的。温家的房子原来是个一居室,就算是双职工,也应该换个二居室,因为考虑到这个孩子,厂里直接给他们协调出了一个三居。每个月,厂里还给周晓丽多3块钱,就是专门给这个孩子的。”
宁安:“我不知道啊。我妈和后爸一直都说,我是没爹的孩子,一无所有,没人要,没人管,全靠后爸善良,才愿意给我一口饭吃,让我能活下去。这些事,他们都没跟我说过。”
郑局长问道:“你做的这些,姓温的和周晓丽知道吗?”
“知道啊。我跟他们强调过,还跟他们说要好好照顾烈士遗孤,有困难和厂里说。厂里能帮衬的就会帮衬。”
听他这么一说,张部长和郑局长更生气了,政府、部队和厂里都想方设法的帮衬,结果就喂饱了两个人渣,孩子还照样挨饿。
让贾厂长上了车,一行人就往家属楼赶,路上,张部长还跟贾厂长又共享了一下信息。
三辆吉普车齐刷刷地停在家属楼前,这阵仗一下子就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武装部和公安局的人他们不认识,旁边跟着的贾厂长和宁安他们认识啊。
“厂长,这是出什么事了?”
怎么来了这么一群穿制服的!太可怕了!
贾厂长黑着脸叹气,“出大事了!”
大家都吓了一跳,“出啥事了?”
厂里有特务?
“有人虐待烈士遗孤,侵占烈士遗产,侵占他人的合法收入,这是违法犯罪行为。”
大家一听就明白,这说的是温家的事,那他们就放心了,可以安心看热闹了。
来到温家门口,张部长带来的人咣咣凿门,喊道:“公安局和武装部办案,快把门打开,我数到十,不开门我们就直接破门了。”
“一、二、三、四……”
门从里面打开了。
战士们直接冲进去,把温大山和周晓丽拿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绑起来再说。然后又让三个孩子靠墙站好。
宁安跟小桔子说:“他们这个行事风格深得我心,一来直接就把人压制住,不要和他们叽叽歪歪的掰扯那些鸡毛蒜皮,养育之恩和孝道是最难掰扯清楚的。舍弃这些私事,直接谈公事。”
小桔子:“对!”
温大山还在挣扎,嘴里喊道:“你们干什么?就算是武装部也不能无缘无故抓人。”
话音未落脑袋上就挨了一拳头。
“放心,这就告诉你缘故。我们既然来了,肯定就是有确凿证据的。”
房门大开,张部长、郑局长和贾厂长走了进来,宁安就跟在他们身后,温大山和周晓丽看到贾厂长,又看了看他身边颇具官威的两个人,再看看宁安,直觉大事不好。
周晓丽想跟宁安说些什么,刚一张嘴就被人呵斥了:“闭嘴,不到你说话的时候。”
这个时候,温庆建喊了一声:“二姐。”
宁安没应声,又往张部长身后躲了躲。
旁边看着他的人“啪”就给了他一巴掌:“老实点!别出声!政府办案,没你说话的份。”
温庆建被打的脑瓜子嗡嗡响,他可怜巴巴的看着宁安,可惜,一向疼爱他的二姐,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