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一指刘彦斌,说道“免除刘彦斌兵科给事中之职,剥夺全部名爵,打入诏狱,锦衣卫去查,但凡其有贪污、渎职之事儿,从严,从重,从快处罚。”
刘彦斌登时瘫倒在殿上,他屁股不干净,且毫不加掩饰的收受贿赂,朱由检的话无异于直接将他打入了死牢,他还没活够,家中还有一堆妻妾儿女等着他回家,他不能死。
“陛下…”
“臣冤枉…”
“臣被打了。”
“臣是受害者!”
“您为何无端治臣的罪。”
“不公!”
“不公!”
可惜。
没人听他逼逼赖赖。
朱由检的话音刚落,数名司礼监的力士就从殿后冲了出来,七手八脚抓住刘彦斌,剥掉他的官服就要带走。
“住手!”
房壮丽冲过去,一把推开前面的两个内侍,怒斥道“你们算什么东西!滚开!”
转头。
看向朱由检。
房壮丽哀求道“陛下!够了!不要再杀了!死的人真的够多了!”
说到这。
他转头看向各部尚书。
道
“各位同僚,你们说句话啊!本官无意挑起文武之争,但此事英国公就是不对,你们不能看着陛下犯错啊!!!”
李标上前,搀扶住情绪激动的房壮丽,低声道“房大人,刘彦斌肯定是保不住了,您莫要如此,否则,到时候连您都要牵扯进去,不值当!”
孙承宗也在旁劝慰“是这个理,本官觉得,那刘彦斌着实可恶,欺负谁不好,非要找赵率教的眉头,那可是山海关总兵,他若是有了反心,投奔北方的建奴,引建奴入关,大明危矣,就这样吧,以刘彦斌的血熄灭陛下心中的火,值得。”
“你们…”
“你们…”
房壮丽惨笑着倒退了几步,猛然喝道“罢了!罢了!今日本官就撞死在这大殿之上,以死明志!”
说罢。
转头。
弯腰。
蓄力。
猛然朝距离自己最近的柱子上撞去。
“拦住他!”
温体仁大惊。
数十名官员冲上去,以人墙堵住了房壮丽的势头,房壮丽哀嚎着叫到“放开本官!放开本官!让我去死!让我去死吧!本官没有尽到匡扶君行的职责,无颜面对朝中诸正,让我死吧!”
忽然。
门外响起阵阵鼓声。
群臣支棱起耳朵一听,登时面色大变,惊呼道“谁!谁敲响了登闻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