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个年轻人,居然以一副教育晚辈的语气开口,这一幕着实是让人啼笑皆非。
云承平桌子下的手拍了拍云承远。
“我想姜兄跑下山不是为了在这里说些有的没的吧?”
云承远按捺住了动手的怒火,冷冷说道“看来姜兄不仅诗才过人,医道方面竟然也有所成就。就是不知姜兄对本次除疫有何高见,居然亲身莅临这小小的柳村,想来对除疫已经有万全的把握了吧?”
最后几个字,云承远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经历了冬至文会后,两人就只差撕破脸了。
云承远回家冷静下来,估计也知道与司鱼再无可能,所以才会当着司鱼的面,肆无忌惮地捧杀姜陵。
毕竟每一个人的时间都是有限的,姜陵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郎罢了,哪怕打从娘胎就开始读书,他也不可能全知全才。
更何况诗道和医道南辕北辙,互不相通。
所以,在在场的人们看来,只要姜陵不傻,时间就应该尽数花在科举上才对,不可能会分心于医道。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
——就算你分心了医道又怎样?
云承远心中冷笑。
他一向自认为出身正统医道世家,同龄人中,除了那些同样出身医家的半圣子弟,云承远自信不可能会有人会在医道上胜过自己,更别说姜陵这个乡野山夫了。
盯着姜陵,云承远眼中的愤怒几乎要凝成实质。
哪怕云家反应迅,处理雷厉风行,当即便告到了凉州文宫,叫停了《凉州文报》的刊印和贩卖,并进行大量的回收。
但即便如此,《凉州文报》依然热卖了整整一天!
现如今,云承远甚至不敢去上学,只能告病在家中休养,生怕被同窗异样的目光粉碎文心,从此一蹶不振,无缘圣道。
在这一个月中,云承远变得比以前更加偏激,更加易怒,连以前最为宠爱的婢女都被他暴打了一顿,赶出了云府。
“守渊人的徒弟又怎样?”
云承远心中有个声音在咆哮“你敢如此毁我文名,那我们便是生死之敌,只要不落下证据,就算是守渊人也不能把我怎样!”
姜陵冷冷地瞥了云承远一眼。
冬至文会上,云承远还算懂得隐忍,从不主动开口,授人以柄。
但一个月过去,没有长进就算了,怎么还变傻了……
姜陵暗自摇了摇头,淡道“我来此,自然不是为了给大家添麻烦的,只是行医必先看症,若是没看到病人就说我有把握,别说是各位了,我想这话连我自己都骗不来。”
众人闻言,纷纷面露异色。
原先众人还以为姜陵和司鱼之所以前来,只是因为柳村在镇魔山脚下,两人不能见死不救,那违背了读书人的“仁义”。
可没有司天游在,哪怕司鱼是天子才生,在疫情面前也只能起到辅助的作用,更别说姜陵还只是一个普通人了。
没有人想到姜陵竟是真的抱着除疫的目的而来,就连蒲逢春听闻也是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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