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陵等人相视颔,但最终迈步前行的只有姜陵和司鱼。
一村百姓生死存亡之际,就连蒲新知都碍于身份地位的原因,只能在营帐外静静等候。
守渊人之徒,高于县令之子。
姜陵和司鱼并肩走进营帐,刚一进去,便感受到了四面八方投来的审视的目光。
其中,大家看到司鱼时,眼中大多都会闪过一抹惊艳之色,像是没想到司天游的大徒儿竟会如此出尘。
不过更多人的目光,还是停留在了姜陵的身上。
这就是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虽然自冬至文会后,姜陵便又回到了镇魔山中。
但关于他的传说,早就在凉州炸开了锅。
现在人人都知道守渊人又收了一位高徒,不鸣则已,一鸣便是“双贯州”,连凉州州牧萧韬都公开表示“羡慕至极”,开玩笑让司天游分他一位徒弟。
“在下姜陵(司鱼),见过诸位先生。”姜陵和司鱼拱手行礼。
姜陵扫视一圈,作为县令,蒲逢春赫然在列。
除此之外,还有一名身穿军装的络腮胡大叔也令人印象深刻,料想应该是负责管控柳村的军官,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官职。
姜陵的目光忽然在某处顿了顿,嘴角忍不住地翘起,竟是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云兄,好久不见。”
姜陵微微一笑,对于云承远身处此地并没有表现得多么吃惊,毕竟蒲新知早已透露,本次负责柳村除疫的世家乃是云家。
只是当姜陵看到云承远那张黑得像锅底般的脸的时候,实在控制不住大脑,不由自主地就浮现出今天看到的那则新闻。
善妒公子……
感受到姜陵身上的笑容极其古怪,云承远感觉自己就像是被羞辱了一番,勃然大怒,当即就想要起身作。
但他身体不过刚动,便感觉到有一股才气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稍安勿躁。”男人淡淡地说,声音像是一盆冷水般浇醒了云承远。
姜陵好奇地看向了云承远面前坐着的那道身影。
刚刚云承远的小动作可被他看了个一干二净,摆明了是要怒,但却竟然奇迹般地克制了下来。
这显然不符合他善妒易怒的人设,更像是有个人压住了他。
姜陵眸光一闪,仅一眼便将其打量了个遍。
这个男人长得倒是与云承远有七分相似,但气质却是与云承远截然不同,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像是一条择人而噬的毒蛇。
“原来二位便是守渊人的高徒,在下云承平,舍弟性子顽劣,但本心是好的,如有得罪,还请见谅。”云承平竟是第一个开口,主动打破了营帐的寂静。
两人在卫兵的安排下入座,居于末席。
不过相对于云承远那种只能站在兄长身后的,显然已经很不错。
“无碍,年轻人性子冲动点也正常。”姜陵摆了摆手,一副我很大度的样子。
这句话气得云承远不浅,就连在场众人听闻都哑然无语。
因为无论怎么看,姜陵都要比云承远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