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中,更有立身境的读书人忍不住称赞道“没想到姜兄不仅拥有登府诗才,竟然还隐隐摸索到了直通圣道的真谛,还真是令我等宛如受到了才气灌顶,茅塞顿开!”
蒲新知更是微笑着说“在下就在此,预祝姜兄二月的县试,凯旋功成了!”
人们激烈的讨论之情迟迟不散,此时李永和云承远两人的脸色都难看到了极致。
而姜陵却暂时只想晾着他们。
没想到的是,过了一阵,李永却是忽然开口了。
“姜兄贯州咏梅诗一出,别说是咱们这小小的沛县的冬至文会的魁,恐怕就连整个凉州的冬至文会的魁,都能有一争之力。”
听到前面的时候,众人的神情逐渐舒缓,以为李永有心挽回两人之间的关系,就算不成朋友,至少也不落为敌人。
没想到李永却是突然话锋一转,目光如剑般直逼姜陵的眼睛“只是文会归文会,文比归文比,姜兄和云兄虽无纸上约定,但口头上却已经定下了规矩……”
“那就是所作之诗,必须是为司姑娘而写的才行!”
李永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地说道,在场的不少人闻言纷纷变色。
他们最担心的事情还是生了。
因为姜陵所作之诗中,无一字提及司鱼!
文比虽然不如文战那般惨烈,会涉及生死,但终究还是关乎于文名,如果一个人的文名受损,那或多或少,都会影响到一个人的心境。
姜陵若是蕴灵境的读书人还好,文宫中已然开始蕴养文灵,可驱散邪念。
但现在的问题是别说蕴灵境了,姜陵现在就连三之境都不是!
身为普通人的他,如何在失败中恪守本心,继续追逐圣道?
在场不少文人的脸色一下就难看到了极致。
因为就在刚才,他们看到了一位可能成为天子蒙生的人作出了一登府之诗,这种感觉就仿佛看到了一颗即将冉冉升起的明星一般,爱才心切,绝大多数人都不愿意姜陵崩殂于此。
“李永,我劝你收回刚刚的话,否则即便我们刚刚还坐而论道,现在我也能割袍断义!”有人盯着李永的目光森然冰冷。
而这样的人,还不止一个。
其中甚至还包括冬至文会的主持者,蒲新知!
李永有点想要退缩了,可他才刚生出这一个念头,便感觉有一道目光像是利剑般抵在了自己的后颈,刹那间,李永汗毛耸立,冷汗直流。
“我已经无路可退了……”
李永黯然神伤,随后心中燃起了一团怒火,他没有理会面前这群读书人,反而看向了看向了姜陵,冷道“姜兄,你输了,自毁诗作吧。”
“放肆!”
“小儿胆敢!”
话音刚落,不少人冲冠眦怒,拍案而起。
虽然在文比中,一直都有败者自毁作品的规矩。
但对于已然入流的作品来说,除非两人之间的关系势同水火,有着难以消解的恩怨,否则即便是胜者,也不会轻易开口要求对方销毁作品。
更别说姜陵所作之诗已经达到了贯州的水平,已经具备了极大的文学价值!
这种情况下,只要赢者松口,哪怕让败者将作品给自己,然后再私下归还,两人之间都未必不能恩怨两清,这样的事例在天星大6又不是没有。
可李永偏偏选了最极端的处理方式,狼子野心一览无遗,就是要把他们凉州的一位天才扼杀在摇篮之中,令人怒火中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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