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数百里外的凉州学宫内,同一时刻,他们也在举办冬至文会。
正当气氛如火如荼的时候,文山上的文钟突然又响了。
而且一响,就是连续的两声。
当!当!
“贯州作品出世了?!”有学子失声惊呼。
下一秒,就见一道三色长虹骤然从文塔中飞出,掠向石府的方向。
人们面面相觑,看着本次文会中魁所作的登府作品,一时之间,竟然个个都觉得味同嚼蜡,索然无味。
没办法,魁见状,只能无奈地长叹一声,第一个起身,说“走吧,诸位同窗,今日冬至,咱们结伴上文塔一看究竟,是不是又是上次那位‘无名先生’所作。”
人们听见魁提起那位作出“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的“无名先生”,个个都是眼前一亮,情不自禁地就起身了。
“或许真的是!你们不是靠窗的没看到,刚刚那道虹光,真是射向石府的!”
“说来惭愧,想当初,在下还以为此句定为守渊人先生所作,没想到竟是一位‘无名先生’……”
“是啊,真想与能作出此句的同道秉烛夜谈,一醉方休!”
学生们从酒楼中鱼贯而出,结伴而行,一路上都在讨论这位所谓的“无名先生”。
……
如意酒楼内。
紫色的光芒在纸张的上方膨胀到极点,随后砰的一声炸开,将整个寒梅居都给笼罩在内。
在这一刻,房间里的梅花疯狂生长,从墙边探出墙外。凛冽的寒气中,一道幽幽的清香融于其中,凝而不散,自强不息。
正当所有人都沉浸在梅花独有的香味的时候,头顶忽然降下了一道三色虹光,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生生撕开了幕布一般,劈在了姜陵的身上。
虹光洗体这件事姜陵已经经历过了一次。
但对于在场的绝大多数人来说,那是见都没见过的。
人们艳羡地看着姜陵被虹光所笼罩,其中云承远再也无法掩饰自己内心的真实波动,一张脸简直阴沉得快要滴出水了。
虹光洗体只有第一次的收获才是最大的,所以此次洗体,只维持了短短十分钟,虹光便渐渐淡去。
当姜陵睁开眼睛的时候,眸子中三色光芒一闪而过,几乎所有人都能察觉到他眼睛深处的喜色。
“姜兄,不知才气增进了几缕?”蒲新知微笑着问道,眼中同样也有艳羡之色。
他虽然身为县令之子,年纪轻轻就已经考过了府试,成为了立身境读书人。
但他同样也未能作出过贯州级别的诗作,最高的,也只是登府罢了。
“如今已有六缕。”姜陵没有隐瞒,实话实说。
此言一出,场上顿时响起了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
“姜兄把握机会,或许二月中旬考试前,天子蒙生有望。”蒲新知含笑道,但却绝大数人都在暗自摇头。
虽然各州每几年都会有那么一两名天子蒙生出现,但那终究只是极少数的个例。
以姜陵目前的才气数量来看,若是还有个半年的时间,说不定还有机会,但现在距离县试只剩三个月左右……有人暗自摇头,机会终究还是不大。
“我相信勤能补拙。”姜陵点了点头,他也知道时间紧迫。
“好一个勤能补拙!”不少人听此成语,拍案叫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