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如何?”
朱祁钰把脸埋在里。
“教导妇人和孩子?真的行吗?”
谈允贤急忙回头,脑袋磕到朱祁钰的下巴:“陛下恕罪,臣女、臣妾莽撞了!”
朱祁钰揉了揉下巴:“看你平时慢吞吞的,做事斯条慢理,怎么提到医学,便这般急切?朕看你是故意报复朕呢!今晚留下侍寝吧!”
“呀!”
谈允贤惊得跳起来,刚想逃出内堂,又吓得返回来,像个受气包一样跪在门口。
“朕便这般面目可憎吗?”朱祁钰长叹一声。
“陛下龙体欠安,臣妾不敢影响陛下龙体康健。”她说得好听,其实就是不想伺候。
“唉,暖衾薄地榻,夜半醒难平啊。”
朱祁钰长叹一声,仰着躺下:“那你退下吧,让朕自己睡这寒冷的被子吧。”
谈允贤慢慢走过来:“请陛下起身,妾身为陛下暖被子。”
“哦?”朱祁钰立刻站起来。
谈允贤像小猫一样进去,嘟着小嘴,像个受气包一样,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很冷吗?烧着火炭呢?朕帮你暖暖!”朱祁钰。
“呀!”
谈允贤惊得坐起来,但朱祁钰却把她压在身下。
“不要呀!陛下!”谈允贤急得哭起来,尚未成婚,若这般了,以后她抬不起头不说,连儿女也要比人低一等。
“别哭,朕就跟你开个玩笑。”朱祁钰擦她眼泪。
谈允贤找准机会,惊恐地跑到门口,跪在地上,小脸紧绷着,脸蛋上挂满眼泪。
“起来吧,是朕莽撞了,莫哭了可好?”朱祁钰觉得欺负受气包,挺好玩的。
不说还好,一说不哭,谈允贤哭得更凶了,支支吾吾道:“您说过敬重我的,却一点都不尊重我,呜呜……”
说到委屈处,眼泪更多了。
“朕逗你玩呢。”朱祁钰走过来,试图扶起她,她耍小性子似的甩开皇帝的手,接着哭。
朱祁钰蹲下来,看着她哭泣的模样,竟忍俊不禁:“你哭的时候,好丑呀!”
谈允贤捂着脸,不让他看,接着哭,哭声还很大,十分放肆。
“鼻涕都出来了,朕去给你找点纸,咦?朕出恭时用的纸呢,朕去找找,给你擦擦脸。”
“不要!”
谈允贤用衣服直接擦脸,鼻涕抹在衣服上。
朱祁钰满脸嫌弃。
“我不想入宫了,陛下放我出宫可好?”谈允贤接着哭。
“朕也想出恭。”
谈允贤一愣,看到皇帝的肢体动作,登时捂上了眼睛,不忍直视。
“你要是再哭,朕就让你伺候朕出恭。”朱祁钰实在没辙了。
转瞬之间,谈允贤收了眼泪,呆呆地看着地毯,嘴角还撇着,眼泪含在眼眶,仿佛随时都能爆出来。
朱祁钰蹲下,和她四目相对。
谈允贤以为皇帝真要出恭,下意识往后退。
“你嫌弃朕?”朱祁钰注意到她的小动作。
“没有。”谈允贤嘴硬。
“那你伺候朕出恭。”
“不要!”谈允贤赶紧摇头。
朱祁钰脸色寒:“你个小小的淑女居然敢嫌弃朕?朕赐你夷三族!”
哇!
谈允贤呆呆地看着皇帝几瞬,直接哭了出来,顾不上美丑了,连连求饶,但皇帝不应。
哭着哭着,她用衣服擦鼻涕眼泪。
“哈哈哈!朕逗你玩呢!”
朱祁钰忽然大笑,旋即用商量的语气说:“能不能别用朕的龙袍擦鼻涕,朕明天还要穿呢?”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