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真被杀了,他家人保准一个屁都不敢放。
因为,杀他们的是金忠,皇帝身边的大红人啊!
“金公公、金公公,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杀我啊!”一个公子哥吓得屁滚尿流。
金忠朝他一笑:“告诉老鸨子,刚才被杀的,是谁家的公子啊?”
“是、是刑部侍郎的儿子!”
“咱家会参他爹一本,公主薨逝之际,他不思报国,为陛下分忧,居然放纵儿子沉迷于犬色声马之中,如此不忠不孝之臣,如何能在朝堂上为陛下效力呢?该杀!”
金忠目光如电,扫过所有公子哥。
公子哥们浑身软,若将亲爹的官职、爵位给弄没了,亲爹肯定会打死他们,亲娘都护不住。
他们多为家中庶子,无心仕途,又无法继承家业,所以沉溺于勾栏瓦舍,做个快乐的纨绔子弟。
却不想,正快乐的时候,小命没了!
一个公子哥从地上爬起来,一巴掌抽在一个姑娘的脸上,嘶吼道:“说!你们把人藏哪了!说啊!”
“奴家不知……呃!”
那公子哥死死掐住她的脖子,逼她说出来!
那姐儿眼看都没气儿了。
宋汤想管,金忠摆摆手,让他掐,反正姑娘多,掐死了就掐死了。
很快,那姐儿被掐死了,那公子哥满脸凶恶,看向了另一个姑娘!
“不、不要杀我!”那姐儿吓得瑟瑟抖:“我说!”
“说!”那公子哥还要掐她。
却被宋汤一脚踹飞,把那女人提到金忠面前,押着跪下。
“说吧。”金忠目光闪烁。
“在亮马帮里!”姑娘满脸惊恐,好像说出一个了不得的大人物似的。
金忠却觉得十分陌生,看向卢谦,卢谦在顺天府做个快手,对京城知之甚祥。
“回提督,亮马帮活跃在亮马河两岸,是个小帮派。”卢谦回禀。
“帮派?”
金忠皱眉:“卢谦,带上锦衣卫去抓,敢阻挡者以造反罪论处,直接杀!”
但区区一个小帮派,如何敢收那么多女人?
看来背后有大鱼。
“告诉咱家,这家勾栏院,是谁开的?”金忠问那个姐儿。
“奴家不知道!”
金忠指着那个公子哥:“过来,掐死她!”
“奴家真的不知道啊!”
那个公子哥像狗一样爬过来,掐住那姑娘的脖子。
快要没气儿的时候,她嘶吼道:“奴家只知道叫卢二爷!”
此言一出,群芳阁的老鸨脸色急变。
“卢二爷?什么货色,配称爷?”
金忠哂笑,看向老鸨:“说吧,卢二是谁啊?”
老鸨见实在瞒不住了,哭嚎道:“卢二爷是安远侯府的管家!”
“安远侯?柳溥?”
金忠哂笑:“咱家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人呢?管尧,去查封安远侯府,让安远侯滚过来见咱家!”
此言一出,群芳阁内瑟瑟抖。
将勋贵视为猪狗的,也就金忠敢了。
“启禀提督,安远侯不在京中,尚在广西。”管尧回禀。
“让做主的人来,你带人封锁安远侯府,不许出不许进,违令者斩!”金忠嗤笑。
柳溥啊柳溥,皇爷就想找机会办你呢,结果自己跳出来了。
这个柳溥,是朱祁镇的人!
不过,区区一个安远侯,罩不住这个群芳阁。
安远侯府也没胆子,敢私藏粮食。
等待过程中,金忠脸上露出了笑容:“花魁都去哪了?出来跳跳舞,都说群芳阁是京中第一瓦舍,坐拥天下十大花魁,也让咱家开开眼。”
“回、回提督的话,成国公府老寿星过寿辰,把花魁都招走了!”老鸨回答。
“朱仪的母亲过寿诞吗?咱家怎么不知道呢?平阴夫人寿诞,怎么不给咱家报个信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