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忠肯定不能当缇骑主官了,得物色个新人选,缇骑该有缇骑的脊梁!
别像以前的厂卫一样,被渗透成个筛子!
不过,这次厂卫行动,让朱祁钰也十分不满,但这不能怪舒良和金忠,他们所控制的人毕竟少,还需要些时间。
“皇爷,这个吴家,奴婢也听说过。”冯孝适时道。
“嗯?”
朱祁钰歪头看过去:“何时听说的?”
“听金公公说的,宫里的物件,很多都卖了一家叫善林堂的当铺,这善林堂的背后东家,就是这沂州吴家。”
朱祁钰颔,却话锋一转:“舒良不是说,把当铺都劫了吗?京中商贾都死了?怎么还有这个什么吴家漏网之鱼呢?”
冯孝脸色一变,吓得跪在地上,不敢接话。
“还有那个赵荣,听卢忠的话,像是东厂杀的,可舒良为何没报?”
朱祁钰语气寒:“你那个干爹啊,终究烂泥扶不上墙,手下人做了什么事,他狗屁都不知道?”
“下旨,申斥他,让他自查,告诉他,不听话的狗,留着有什么用?”
“奴婢遵旨!”冯孝稍微松了口气。
唯一让他欣慰的是,皇爷还是信任舒良的。
“把两枚未镌刻名字的铜符交予他,朕给他清洗东厂之权,做得漂亮些,别缩手缩脚的!”
冯孝嘴角翘起,皇爷这人,嘴硬心软,嘴上骂得凶,却在提点舒良如何整饬东厂,恩威并施。
看着冯孝的背影,朱祁钰喃喃自语:“原来晋商支持的是陈循,难怪瓦剌呼之即来呢!可怎么才能让瓦剌人退兵呢?”
“现在晋商在支持谁呢?”
“宣镇连连吃败绩,背后是不是只有晋商呢?”
“还有谁参与了呢?”
“瓦剌人究竟想要什么呢?”
“没有目标,是不会打仗的,就像八年前土木堡之败,不就是瓦剌人想要重开边贸嘛,他们赢了,边贸开了,这次呢?”
“等于谦打一场胜仗,就该谈了,让步些吧,大明太弱了。”
“再打下去,天朝上国,就要成为天朝笑话了。”
“朕和太上皇有什么两样,呵呵。”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下一次,朕亲自出塞,血洗漠北!”
朱祁钰指尖敲打手臂,倏地冷笑:“也许朕只是说说大话罢了,下一次再打,说不定还要签丧权辱国的条约啊!做个中原的儿皇帝,朕连宋高宗都不如啊!”
“清洗的力度不够,朕再清洗京畿,把不该存在的东西都清出来,然后练兵!”
“必须把瓦剌人挡在居庸关,也要练出塞之兵!”
朱祁钰目光坚定:“谁挡朕,朕便杀谁!”
过了很久,他从阴影中走了出来,推开了房门:“摆驾承乾宫。”
看看今日入宫的官小姐们,姿色如何?
……
群芳阁中。
最是豪气壮阔的建筑中,却充斥着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一楼富丽堂皇的厅堂之中,男女分列两侧。
那些权贵公子哥们,此刻瑟瑟抖。
厅堂中间,摆放着一把椅子,金忠端坐于上:“剁,不说就剁!”
“我真的什么不知道啊!”老鸨手掌光秃秃的,十根手指头都被剁了。
“跟咱家耍无赖?”
金忠冷笑:“等着你后台来救你?”
“别做梦了,咱家是锦衣卫提督太监金忠,是皇爷的人!”
“皇爷,知道吗,坐在大明的天上的那个人,就是皇爷!”
“你什么后台,敢来咱家面前捞人?”
“咱家倒想看看!他敢来吗?”
他慢慢站起来,随机指了一个权贵公子哥:“他家吗?”
噗!
那公子哥错愕之时,直接被削了脑袋!
连带着所有公子哥惨叫,个个面露惊恐,听个曲儿竟把小命给听没了,着实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