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州还在受窝囊气,次次被人堵住,东厂黑吃黑的名声不胫而走。
“咋了?老子没让你当总旗,心情不顺?”孟州瞥了眼周城。
“标下不敢。”周城无精打采。
孟州撇嘴冷笑,此人小人一个,成不了气候,索性也懒得理他。
终于,收到范青的线报。
“他娘的!老子这口窝囊气如鲠在喉,终于轮到老子报复了!”
孟州翻身上马:“兄弟们,跟老子冲!”
他带出来二十几匹马,分给范青一半,但范青担心骑马扎眼,不利于抓人,就归孟州队了。
范青尾衔而上,本来悄无声息的。
但马蹄声惊动了这伙强人,他们立刻丢下银车,四散而逃。
“他娘的!没带弓弩!”
孟州在马背上大骂,但这大半夜的,有弓弩不也是乱射嘛。
“范青,别抢东西,先抓人!”孟州马快,勒动缰绳,马蹄跃起,狠狠踢翻一个蒙面人。
范青也不甘示弱,抓住几个蒙面人。
“他娘的,有点手段啊!”孟州骂骂咧咧下马,把面罩摘下来,看样子都是练家子。
“是镖师!”范青摸摸他们手中的老茧便判断出来。
“哪个镖局的?敢他娘的抢东厂的东西,活腻味了!”孟州先一刀攮在他肚子上。
他手法精湛,很折磨人却还不死。
“说,老子没工夫跟你废话,老子就找你的东家,说出来,老子让你去治伤,还能保命。”
孟州使劲一捅,那汉子痛得惨叫。
“再深一点,就没救了,你死了,老子还能问别人,说不说?”孟州松开刀柄,让他的肚子撑着刀柄的重量,更加疼痛难忍。
“兴隆镖局!”那汉子招了。
孟州微微皱眉:“兴隆镖局,山西人开的?”
那汉子点头。
噗!
刀尖穿过他的后背,他张大嘴巴,难以置信地看着孟州,不是说好放过我吗?
“老子最讨厌不讲义气的家伙!”
孟州抽出刀刃,挥挥手:“都杀了!跟老子走,去端了这个兴隆镖局的老窝!”
噗噗噗!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被抓住的七八个黑衣人都被杀了。
“把东西收起来,留两个弟兄看守,其他人跟老子走!”
孟州在京中生活有些年头了,对京中各势力有所耳闻,刚上马,便扭头问范青:“兴隆镖局的东家姓啥?”
“回校尉的话,姓王。”范青做过捕快,对镖局诸事了如指掌。
“哪个王?”
“阳曲王氏!”
阳曲是太原府治所。
孟州皱眉:“范青,这王氏在京中最大的生意是什么?”
范青一愣,恍然大悟:“当铺!”
之前他进的几家当铺里,就有王家当铺。
掌柜的、管事的都死了,他当时没多想,可现在回想起来,打劫当铺的兴隆镖局,就是王家的产业啊,这不是贼喊捉贼嘛!
“他娘的,被个狗商贾给坑了!”
孟州调转马头,喝问:“谁知道王家大宅?”
东厂专门收保护赋,自然对京中商贾了如指掌,有一个叫赵开富的指出方向。
孟州率人呼啸而去。
马踏王家大宅。
奇怪的是,王家府邸前平静似水,仿佛王家不是商贾,而是官邸,根本没有趁火打劫的家丁来叨扰。
“校尉,不太对劲。”范青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