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朱祁镇一脚把他踹翻:“你个狗太监,敢虐待朕?明日朕没饭吃,朕就把你煮了吃了!”
“请太上皇恕罪,奴婢吃得太饱了,磕不了头了。”
许感爬起来,猛地看向抱着朱见泽的洳母:“你怎么还没出宫?”
“她是我儿洳母,如何出得了宫?”朱见深的亲生母亲周妃呵斥道。
“给周妃娘娘请安。”
许感却站起来,从都知监太监腰间抽出刀,一刀劈在那洳母的脖子上!
鲜血溅了朱见泽一脸!
周妃近在咫尺,也被血溅到了。
人被吓傻了,软软地跪在了地上。
“咱家说了,一个时辰内,没出宫的,都该死!任何人都不例外!”
许感凶残地剁下那洳母的脑袋,提在手里,高高举起:“不听话的,这就是下场!”
“你,你敢在南宫行凶?”周妃惊恐地抱住朱见泽,小孩子不知道什么是血,还在笑。
“周妃娘娘,奴婢不是行凶,而是在执行圣旨!周妃娘娘要抗旨吗?”许感语气森冷。
嘭!
他把脑袋丢在地上,脑袋滚到周妃的脚下。
周妃惊叫一声,后退数步,摔倒在地上。
整个厅堂中,所有人都吓傻了,谁也没想到,许感会忽然杀人,还杀得这般残暴!
连朱祁镇也不敢说狠话了,傻傻地看着那洳母的脑袋,仿佛想到了什么。
真是有什么主人,就有什么奴仆啊。
“太上皇!”
“即日起,南宫无人伺候!”
“一切用度,由咱家配给!”
“咱家再重复一遍,不许窝藏无干人等,违者连坐!不问是谁,尽杀之!无咱家手令,不许与宫外交通!”
“千万别犯在咱家手里!”
许感把刀丢在地上,官袍上都是血,挺直腰杆,森冷地盯着朱祁镇。
朱祁镇莫名觉得恐惧。
“搬!快点搬!”许感冷喝。
“朕,朕要见文武百官,皇帝虐待朕,虐待自己的亲哥哥!”朱祁镇怒吼。
许感冷笑:“太上皇要见谁?见陈循吗?陈循已经死了,您要想见他,只能去那边了。”
“你敢诅咒朕?”
许感跪下请罪,朱祁镇想踹他,看见他身上的血,又不敢。
“太上皇,奴婢还要告诉您,过两天会有新太监来伺候您,想必您会非常满意的!”许感指的是许彬。
朱祁镇以为是朱祁钰的人,过来监视他罢了。
这时,有小太监进来禀告,该搬的都搬完了。
许感看向朱祁镇:“太上皇,请站起来。”
“你说什么?”
“这把椅子,也要搬走。”许感淡淡道。
“这是朕坐的龙椅!你们敢搬走?朕坐什么?搬走了,你们敢坐?”朱祁镇暴怒。
“太上皇,您还是为明天的饭担忧吧。”许感让人搬。
朱祁镇不站起来。
但都知监的太监跪了一圈,挤着朱祁镇。
气得朱祁镇踩着一个太监站起来,他坐在内堂床上:“这张龙床是不是也要搬走啊?”
“奴婢不敢!”许感请安后要离开。
万宸妃见都知监把南宫搬空了,就知道许感没说大话。
又没人敢问他,只能她站出来,问:“许公公,那明天的饭?”
“嘿嘿,让敬妃娘娘亲自来取吧。”许感冲着刘敬妃笑了。
噗通!
刘敬妃跌倒在地上,这个狗太监真敢惦记太上皇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