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就好。”
“奴婢想要郑氏那样的。”
“郑氏都死了,你去罪臣家属里面挑,反正你别看上陈循他老母就行,你娶回家还得给她养老送终。”朱祁钰心情特别好。
杀了陈循,拿回皇权,多么开心啊。
许感咧嘴傻笑。
让许感退下,他琢磨着,应该在内宫搞一个明创造局,来大明一趟,总要改造大明的。
让司设监督造,提拔谁当司设监掌印太监呢?
先在宫里做,等有了点成绩,再招工匠在宫外建造工厂。
“皇爷。”
正琢磨呢,被冯孝打断,他歪头看了一眼,见冯孝苦瓜脸:“您不能再赏了,内帑的钱已经严重支了。”
“嗯?”朱祁钰一愣:“昨天舒良不是刚送来一万多两吗?”
“皇爷,您都花了呀,您赏了四卫,赏了文武官员,刚刚又赏了都知监的太监。”
“而且,您早晨还答应给户部一万两呢,还欠着没给呢!”
“赏完都知监的太监,已经不剩多少了,明天户部肯定跟您要那一万两啊。”
冯孝苦笑:“如今山东大灾,指不定要花多少银子呢,您可悠着点花呀,再当的话,就该把紫禁城当出去喽。”
朱祁钰一拍脑袋,得意忘形了呀。
陈循给他出的难题,最无解的就是钱。
杀了陈循,也解决不了啊。
“抄陈循的家啊!让东厂去抄!抄多少都送去内承运库!”朱祁钰又叹了口气,花钱的地方这么多,光凭抄一家两家有什么用。
还得开源啊!
若能征讨倭国就好了,倭国盛产白银啊。
如今海盗泛滥,朝堂和倭国的贸易也断了,至于民间海贸掌握在谁的手里,知道了又能如何?
还得在京中想办法。
搞钱。
朱祁钰很苦恼,搞钱就要触动利益,可刚杀了陈循,朝堂需要稳定啊,该怎么搞钱呢?
“回皇爷,太子到了!”
“宣进来!”朱祁钰脸色一沉,这个朱见深,在后面没少给他使绊子!
在朝堂上,朕不处置你,不代表回了内宫,就放过你!
很快,抽着鼻涕的太子战战兢兢进门。
“别装了,朕知道你在东宫不抽鼻涕,收回去。”朱祁钰瞥了他一眼,继续低头批阅贴黄。
这贴黄着实好用,批阅奏章度加快非常多。
“陛下,儿臣真没装啊!”
朱见深哭着说,以前确实是装的,但今天被一桶凉水泼的,真感冒了,真流鼻涕了。
“跟朕就没有半句实话?朕虽不是你亲父,却是你的亲叔父!难道你非诓骗朕才开心?”
别看朱见深这小崽子可怜巴巴的,其实一肚子坏水。
“儿臣句句属实!”朱见深哭个不停。
涕!
朱见深实在忍不住了,抽了一下,把流出来的鼻涕收回去。
“收回去。”
涕!
朱见深抽了一下,把鼻涕收回去。
朱祁钰恶心坏了,直接把奏章砸在他脑袋上:“朕让你别装了!”
“真,真没装呀。”朱见深可怜巴巴。
朱祁钰一把将他薅起来,把他的脸贴在铜镜上:“张敏已经给朕说了,你的鼻涕是装的!朕再给你一次机会,收回去!朕与你叔侄之间,好好谈一谈,你不要再激怒朕了!太子!”
朱见深的脸贴着铜镜,身体瑟瑟抖。
就知道张敏那个太监不可靠,他果然把秘密告诉皇帝了!完了!
涕!
朱见深完全无意识的抽动一下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