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见深瑟瑟抖,实在太冷了。
该死的方兴,姜显往陈循脑袋上泼,方兴却往本宫的身上泼!衣服都湿了,冻死本宫了!
“陈循,朕问你,刺杀于朕,是否要拥立太子登基啊?”朱祁钰目光凌厉。
陈循冻得哆嗦成一团,但脑子异常清醒,跪在地上:“老臣冤枉啊!老臣绝对没有刺杀陛下,这必定是贼人挑拨离间之策,请陛下明察!”
“辅是真能狡辩啊!”
朱祁钰慢慢站起来,在台阶上来回走:“你以为刺客死了,无人可对质?就皆大欢喜了?”
“呵呵!可笑!”
“那朕再问你,王翱的家眷在哪?”朱祁钰陡喝。
“啊?”陈循一愣,摇了摇头。
“还在嘴硬?”
朱祁钰声调提高,伸手,冯孝立刻呈上来一张纸,朱祁钰把纸展示给朝臣看:“看看!这是东厂找到的!”
“王翱的家眷,就藏在城外的农庄里!”
“这农庄,是你陈循的!”
“在这农庄里,不止找到了王翱的家眷!还找到了高谷、江渊、杨善等人的家眷!”
“好大的胆子啊陈循!朝堂的钦犯你也敢窝藏!”
“你真是朕的好辅啊!”
“你先不必解释!”
“舒良已经抓到了庄头,这是他的供诉!瞪大你的狗眼,看看吧!好辅!”
朱祁钰把纸丢在地上。
林聪膝行而来,把纸捡起来,看完大惊失色。
递给胡濙,胡濙皱眉。
“还要狡辩吗?朕的好辅?”
朱祁钰冷笑:“你的庄头,说你窝藏祸心,包庇罪犯,还不止王翱一家!”
“除了陈懋的家属,被舒良一锅端了!”
“陈循,你要干什么!”
“阴谋造反吗?”
陈循直接懵了,看到供状,他心里一沉,知道坏事了。
“冤枉,老臣冤枉!有人栽赃陷害的!”
陈循跪在地上:“陛下,一定是有人买通了这个庄头,让他说谎话诬告老臣,老臣绝对没有包庇王翱家属,绝对没有啊!”
“好!他冤枉你!”
“所有人都冤枉你!”
“你陈循永远是最清白的!最有理的!”
“朕找到什么证据!你一句冤枉,就洗清了!”
“哈哈哈!”
“好!你的庄头冤枉你!朕信!”
朱祁钰使劲点头,气得快要炸了:“来人,把项司宝带上来!”
很快,项司宝走入奉天广场,跪在地上。
“她,是太后派去伺候太子的宫女。”
朱祁钰指着她,跟百官介绍,说完目光盯着她:“你说!你在东宫这几天,都看到了什么?”
项司宝磕了个头,不急不缓道:
“奴婢奉懿旨去伺候太子。”
“奴婢看见东宫太监张敏,鬼鬼祟祟,和宫外人联系。”
“第一天时奴婢本想跟着,但东宫伺候的宫女万氏盯着奴婢,奴婢没有机会。”
“后来奴婢终于找到了机会,现太监张敏和宫外的人交通!”
“那个人奴婢见过,是当朝辅陈循的管家,陈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