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吉时是在晚上,等弟弟接了新娘归来,已是暮色将尽,随着一句‘送新妇入新房’,脱不开身的姜明月将女儿招了过来,低声叮嘱了她几句后道“照顾好你舅妈。”
“我知道了!”
葡萄离开后,姜明月专心帮母亲待客,相对比后院来说,前院十分热闹,亲朋们见到新郎官,纷纷上前敬酒,还有临时起兴,吟诗作赋的。
好在姜明弘的身边有谢渊、赖安、齐咏思、沈瑜等一众人帮他挡酒,至于吟诗作赋更不在话下。
一圈下来,谢渊只感觉他和明月成亲时,都没有喝过这么多酒。
宴席散时,姜明月、谢渊帮着爹娘送走最后几个客人,回到家中已是亥时。
姜明月亲自喂丈夫喝了一碗醒酒汤,看他眼眶都有些微微泛红,只觉得有些好笑,明弘这个新郎官没醉,他倒是醉了,不过二人成亲这么多年,姜明月这还是第一次见丈夫喝醉,乖的不行。
帮着谢渊洗完手脸,姜明月扶着他躺下柔声道“睡吧!”
她正欲起来,一只胳膊却突然缠上了她的腰,紧接着她就落到了柔软的床上,男人的脸埋进她脖颈间,蹭了又蹭。
姜明月被他蹭得痒痒的,偏偏又躲不开,只得求饶“相公,好痒呀!饶了我吧!”
感觉到男人松开了她,姜明月刚松了一口气,带着酒味的吻就落了下来,她知不能跟一个喝醉的人一般见识,慢慢放松自己本打算由着他亲一会,最后的结果就是她好像也醉了,晕晕乎乎的任由男人为所欲为了半夜。
第二天姜明月直到日上三竿才醒,询问过苹果这才知谢渊父子三人,天不亮就出了门。姜明月忍不住腹诽了一句‘睡那么晚,也不知他是怎么爬起来的。’
…………
爹娘亲自为弟弟主持完婚礼,又在京都待了半月就离开了。好在这次二人离开前明确表示,用三五年的时间安排好鲫鱼岛的事,就迁到京都来。
两年后,初冬,姜明月看谢渊回来后,有些忧心忡忡的,倒了一杯姜水递到他的面前问“怎么了?”
谢渊望向了皇宫的方向低声道“师父方才进宫了。”
姜明月心猛地一跳,她很清楚,沈墨进宫意味着什么,这两年朝堂之上并不太平,宋铭对比之前更加虚弱了,处理政务来已力不从心,早朝从每日都要迟一会儿,变成了两日一次,临朝大臣们必提立储之事。
或许是压力大,宋铭已有些失去理智,这两年处置了不少的大臣,已不像之前那般圣明,也不怪丈夫会这般担忧。
姜明月握住了谢渊的手温柔而又坚定道“师父一定会没事的。”
谢渊缓缓吐出一口气‘嗯’了一声。
团子望着书房内,静坐在一起的爹、娘低声道;“也不知出了什么事,爹娘神色都有些凝重。”
葡萄淡淡说“他们在担心爷爷。”
“爷爷怎么了?”团子扭过头来看着姐姐不解地问。
葡萄看着其中一颗星辰“爷爷进宫了。”
团子脸色顿时一变。
“那爷爷岂不是很危险?”
葡萄仰望星辰过了许久这才道“我不知道。”
谢渊、姜明月就这样静静地等了一个多时辰,直到接到沈墨平安离宫的消息,他们这才放心下来。
“你先睡吧!我出去一趟。”谢渊看着妻子道。
姜明月知丈夫要去见沈师。
“好!”
目送男人离开后,姜明月回到后院,听到苹果的禀告,来到儿女的房间,为他们盖好被子温声道“早些睡,你们爷爷没事了。”
长青大街上,谢渊钻进马车内,上下扫视了一番师父,确定他真的无事,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师父,这次你有些莽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