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苏哥哥,你和力敏哥哥平日里,除了隼,还有什么通讯的方式?野马可不可以去送信?”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一路走来,我觉得越来越不安,阿柴盆地已经属于青塘,往日里,我跟着三叔也走过几次,往来的商队或者是迁徙的牧民,都不少见,连着三日,一个人影都没有,这很不正常。”
种宜左右观望了一下周围。
常年跟着三叔东奔西走,警觉,是种宜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若是这样,我们稍晚一些抵达,夜色好藏人,也不着急从城门进入,找一处偏僻之地,小十带我们进去就行。”
种记把小十从怀里抱出来,看到它睡眼惺忪,一巴掌拍醒了。
夕阳的余晖映射在一座古老破败的城楼上,斑驳的土墙,荒芜的壕沟,散落的矩马,还有城门口无数交错的脚印,显示这里之前一定不平静。
作为习武之人的种宜目力最佳,在最远的山包上看了看,对着阚苏摇了摇头。
入夜已然过去许久,虫鸣声依旧没有响起,不免让人奇怪,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周围布满了伏击的人,另外一种,这边有虫蚁的天敌。
“别看我,我八岁的时候就离开藐川城跟着我姐姐去了青塘城了,这里我和力敏也有十二年没有回来过,大将军有令,无召,达达罗族人不得出城,也不得回城。”
阚苏摊摊手,看着三束询问的目光说道。
绕过城门,一大片低矮的坟茔高低不平的坐落在土丘上,三处新坟上的阴幡和经幡肆意飘扬,奇怪的是,坟前没有任何祭拜的食物,就是薄酒,也没有一杯。
阚苏好奇这里怎么会有新坟,趁着月色蹲下来仔细打量,如雷劈一般一动不动。
种花和哥哥们远远看见坟茔便下了马,早前听过南卡达达罗说起过自己的故乡,这片坟茔的主人她大致能猜测出来。
和阚苏一样,她也十分好奇,怎么会有新坟,按理说,城内的人就算死了,也不会葬回这里,虽然没有墓园,但这片坟茔,实际上,就是达达罗的族墓群。
先一步去查看的阚苏似乎被什么力量定在一处崭新的坟茔处,随后,见他如疯魔般手脚并用去查看紧挨的两处坟茔,而后彻底失去力气,跛坐在地上,肩膀一抽一抽,死死抓住身前的泥土。
“你怎么了!阚苏哥哥!”种花不敢上前,大声的问道。
“前面莫不是有鬼?”种记胆子最小,死死的抱住小十,万一真有,就丢小十,总能抵挡一阵。
小十努力不让自己翻白眼,死命的挣脱,对着种花伸长了双爪。
“别瞎说!君子立于天地,无愧于心,况且冤有头债有主,怎么也不会抓走我妹妹。”种宜把种花牢牢锁在身侧,不让她上前查看。
而后,猛地推了一把种记,把一人一鼠送到了阚苏的身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敢睁开眼睛的种记趴在地上叫着,小十探出头,挨个查看了墓碑的名字,然后手脚并用的走回种花前面。
“写的是什么?”种花颤抖着声音问道。
“吱吱~”小十抱着手,摇摇头。
无耻的人类,本鼠若是识字,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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