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墓葬群
“视胤之居,则井湮灶夷,閴然唯环墙在,里人无敢居者。”
阒然,指的是天地间突然消失了所有的声音。
此刻王楚暮的感受,就是从天地到内心,都阒然而至。
可不断抖的手和脚,兴奋地告诉他,他真的一人一骑把大夏最勇武的铁鹞子,赶走了,走了。。。。。。。。
“楚暮,你做的很好。”
烦恼抚须一笑,拍了拍惊魂未定的王楚暮肩膀,略过了他的紧张。铁鹞子浪起来的尘土逐渐返回亲吻着大地,霞光映照的地方,一蓬黑影,和无限长的血痕,让人触目惊心。
。。。。。。
“范老,此人伤势过重,恕老朽无能为力。”
一名瞿瘦老者摇摇头,放下了手中无处施展的银针。
“此人全身皮肉尽失,身上肋骨多数寸断,脏腑必定有出血症状,耳鼻眼出血便可看出,且此人双目看似已经失明,我看。。。。。。。”
范仲淹挥手打断医者的话,看着躺在床上的孩子,心中不免郁结起来。
这少年看起来不过十六七,正是热血少儿郎模样,怎会被大夏骑兵折磨至此,杀人不过头点地,这般折辱,又是为何。
医者的话若是让伤者听见,只怕要生机消散,难以再活。
“范老,家兄对于行针之术素有研究,此时,他正好从尚药局回来探亲,不如让家兄试上一试。”
这人被王楚暮现的时候,伤的极重,若不是范老执意将人带回来,王楚暮甚至连坑都挖好了。
王楚暮不想救,但是看着老师着急,只好献宝似的呈上家兄,若是能救活,就当功德一件,若是救不活,反正已经有随行御医的话打底,终归是不亏的。
“令兄可是王惟一?”范仲淹常年呆在东京,对这个行针疯子素有耳闻。
据传,此人最喜欢对着小动物扎针,甚至因为虐待家禽还被邻里举报过,好在取针之后,小动物们仍然活蹦乱跳,才免去一个变态的称呼和刑罚。
“让老师取笑了,王惟一正是族兄,未出三服。平日里他酷爱行针,家里一些常见病痛他基本都能做到一针安,只是这少年伤重至此,若是。。。。。。。”
“无妨,拿我手令,邀请王御医前来诊治,若是治不好,我也不不怪罪于他。”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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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多久能到?八哥?”
“看着地标,大约傍晚时分就能到了,只是这两日怎么没有见到阚苏放鹰了?”
“我也不知道,我哥已经好几天没给我传消息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种记,那是隼,是隼!”
阚苏在种记清醒之后,失去了一个向导的权利,只能变相展示自己的才华,例如,让马儿们一会排成人字,一会排成一字。
甚至野马群也被他传唤来助阵,黑压压一片跟在种家兄妹后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一群马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