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劫人吗?怎么就变成了劫财劫色了?
厉剑皱了皱眉,奇怪了,明明他报案的时候,说的是土匪劫人,怎么到了县令口中就成劫财劫色了?
八成是县令当时被吓傻了,也就没仔细听他说的话,自己脑补成了太后被劫财劫色。
厉剑走到县令身边,就见县令十分恭敬地小声问道“大人有何指教?”
他知道太后的身份不能公开,所以说话得小心着点。
厉剑说道“我方才说的是劫人,不是劫财劫色。”
“劫人?”县令愣了一下,也不敢多问什么,立刻应道,“明白明白。”
说罢,县令又大声问道“你们谁要劫人啊?”
程宜夫和蒋潇潇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看苏芷晴,心里便有数了。
程宜夫立刻配合道“回禀县令大人,这群人……不顾我的意愿,非要将我强行带走!”
“岂有此理,你们都是什么人?胆敢公然在本官的地盘上劫人?简直目无王法!”县令怒喝道。
周时务一时间慌了神,连忙道“大人,误会了,此人乃是我门中叛徒,欺师灭祖,我们是前来抓捕他回去问罪的。”
“欺师灭祖?叛徒?你们手上有证据吗?”苏芷晴淡淡地问道。
县令立刻附和“就是,你们有证据吗?”
“大家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岂能有假?”周时务一脸正色道。
“对,我们都看见了!”
“我等几个都能作证,他就是叛徒!”
面对昔日同门师兄弟的指责,程宜夫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只余失望。
“你和你身后的这些人,都是一伙的,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帮着你撒谎?”苏芷晴又道。
“这位姑娘说的不错,你们都是一伙的,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帮你撒谎?”县令又附和道。
周时务气的不行“县令大人,您好歹也是合山县的父母官,怎么尽听一个娘们儿的鬼话?”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本官在此,你居然当众贬低……贬低这位姑娘!我看你才是不将本官放在眼里。”
周时务气愤不已“我……我哪有贬低?再说,她本就是个娘们儿,我说她两句怎么了?”
“你还敢风言风语,本官看你就是当街骂人,按律当关入大牢,三日后才能放出!”
周时务怎么也没想到,这县令居然一心只帮着对面说话。
从头到尾,苏芷晴都没说上两句,后面的话几乎都让县令说完了。
“县令大人,既如此,便请大人帮民女和民女的朋友主持公道。”
县令笑了笑,立刻道“好说好说!”
“来人,将这些当街骂人又劫人的土匪带走,先关个十天半个月!”县令一抬手,几个衙役就走上前来。
“狗官!你敢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地抓我,信不信我……”周时务气的咬牙,恨不能将这县令一顿胖揍。
青崇山都是习武之人,自然不怕这几个官兵。
可县令背后是大乾和大乾士兵,青崇山又地处大乾国土,得罪了朝廷,显然对青崇山没什么好处。
如今的青崇山,早已不是当年的青崇山,在武林中的地位也不如以前了。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头,周时务和身边这帮人只能束手就擒。
“哼,侮辱朝廷命官,罪加一等,再多关七天!”县令似是看出了这群人的忌惮之色,更加变本加厉。
周时务冷冷地看了一眼程宜夫“你给我等着!程宜夫!”
周时务走前还一脸不甘心。
程宜夫望着一群人狼狈地离开,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这帮人,看来还是欺软怕硬啊!”
“老程,你的武功高出他们许多,其实你若想离开,是轻而易举的事,为何要与他们多费唇舌?”苏芷晴有些不解地问道。
程宜夫缓声道“毕竟是同门,不愿出手伤他们罢了。”
“且我已经逃了许多年了,这次我不想再逃了,我一定要将师父死的真相弄清楚,以还他老人家一个公道。”
苏芷晴点了点头,沉声道“这次他们会被关上个十天半个月,你有充足的时间安置好潇潇和砚儿,顺便也能查清楚当年到底生了何事。”
“今日之事,多谢晴姑娘你了。你伤势刚好,切莫过于操劳,赶紧回屋休息吧。”
“对了我师弟他还好吧?”
苏芷晴颔“待他恢复好,自然就会醒来了。”
“劳烦晴姑娘多费心了。”
苏芷晴回到房间,榻上的君久渊仍旧平静地躺着。
有时候,苏芷晴甚至不敢相信,他真的醒过来,仿佛合山上的睁眼不过是她的一个梦。
她真的很怕梦醒后,一切又回归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