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泽希猛力打开从厨房通往阳台的门冲向东方曜曜,他们俩差点撞在一起。
“该死,你在搞什么鬼?”东方抱着一捆引火柴大吼。
“有人溜进来了。”龙泽希急促的说。
萤火在哗啦摔了一地,他跑回后院拔出手枪,此时龙宁也拿着枪出来了,他们准备放手一搏。
“先检查屋子周围,我从这里开始。”东方曜曜下令。
龙泽希回屋拿手电筒,之后跟龙宁绕小屋一圈。他们仔细搜索着,但只看到自己踩过雪地的脚印。只听到自己踩在雪中的嘎吱声。当他们在阳台阴影前会合。龙泽希听到东方收起了枪。
“墙边有一些脚印。”东方曜曜嘴里呼出白气。“奇怪的是从海滩那边来的又消失在水里。有哪个邻居会在这个时候出门溜达吗?”
“马群家的邻居我一个都不认识,他们不可能来他的后院,再说哪个神志正常的人会在这种天气到海边散步。”龙泽希回答。
这时龙宁问道,“从脚印判断的出这个人的路线吗?”
“这家伙似乎翻过墙朝院子走了6m左右,又原路返回了。”东方曜曜说。
龙泽希想到当时龙宁站在窗前,炉火和灯从背后照着他,也许入侵者看到她被吓跑了。
龙宁没有看到黑影是男是女,“我们怎能知道那个人是他而不是她?”
“也许是男人,要是女人有那么大的脚,我可真替她难过。”东方曜曜说,“那双鞋的尺寸几乎和我的一样。”
“是普通的鞋还是靴子?”龙泽希边走边朝那面墙走去。
“看不出来,不过鞋印是网格花纹。”东方曜曜跟在龙泽希身后。
看到那些鞋印。龙泽希更加警觉了。那并非普通的靴子或运动鞋的鞋印。
“天呐,我想这个人穿的是潜水靴或者类似潜水靴的鹿皮靴,你看。”
龙泽锡纸这鞋印花纹给龙宁和东方曜曜看,他们一起蹲下身子,在手电筒的照射下看到了歪斜的鞋印。
“足弓处没有拱起,一定是潜水靴或者冲浪鞋。”龙宁指出。
龙泽希站起身。踮着脚越过那面墙看着黑暗中冲刷的海浪,简直无法想象有人会从海里冒出来。
“东方,可以帮我拍几张照片吗?”龙泽希问东方曜曜。
“当然,但我得先回去拿相机。”东方曜曜说。
于是他们回到小屋,东方曜曜把木柴收好拿进客厅,龙宁和龙泽希回过神,继续准备晚餐,此刻的他神经绷得很紧,不知在这种情况下是否还有食欲。他倒了杯酒压压惊,试着把入侵事件当做巧合,也许有人喜欢在夜里赏雪或潜水,而非有意让他们受到惊吓。
其实他很清楚究竟生了什么事,枪不敢离身,不时就往窗外瞥一眼。他心事重重的吧,面包送进烤箱,翻出冰箱里的干奶酪碎,在盘子里铺好无花果和哈密瓜,在铺上大量的新火腿。让东方大块朵颐,龙宁做了减脂餐。好长一段时间他们都默不作声,各司其职。
龙宁终于打破沉默,口气有点儿烦躁。“看来你已经卷入某件事了。泽希,为什么这种事儿总会生在你身上?”
“不要胡思乱想。”龙泽希劝慰着龙宁。
“能不胡思乱想吗?你一个人住在这么偏远的地方,这里连防盗零或防盗锁都没有,邱晓随便就可以捏扁的铝罐。”龙宁随意地将手中的啤酒罐捏扁。
“宁宁,你把香槟冰起来吗。”龙泽希岔开话题。“快半夜了,面包再烤到15分钟就可以吃了,除非马群家的烤箱和他这里所有的电器一样出了毛病,那就得等到明年的此时了。”
龙宁瞪着他,将削皮刀搁在减脂餐碗边。她切好的芹菜,胡萝卜足够整个足球队的人吃。
“改天我做另一种好吃的给你尝尝,放荠菜。只要把番茄酱汁换成白沙司就行了。”
“泽希,”龙宁不耐烦的打断他。“我讨厌你每次都这样,我绝不会让你这么做?我现在根本没有食欲吃任何东西。你今天早上接到的那个奇怪的电话到底怎么回事?还有那种离奇的命案和案现场那些看你不顺眼的家伙。今晚就在刚才又多了一个穿着潜水衣的该死的入侵者。”
“放心好了,那人应该不会回来了,不管是谁,都不可能胆大到同时惹火我们三个。”龙泽希信誓旦旦的说。
“不过,泽希,你不能一个人再待在这里了。”龙宁转头看向龙泽希。
“我来到这是上面的调令,我必须代理马群医生在这里的职务。待在虹市的话我就无法处理。这里的任何事务。”
“那你可以把小小也叫过来呀。她不是一直想要跟着你吗?”龙宁说。
“我也不能一直耽误别人的前途啊。小小成长很快。早已经能独当一面。”龙泽希想到那个便宜徒弟。嘴角不禁微微上扬。他朝着水槽后的窗户瞟了一眼。
“东方,东方。你拍的照片呢?”
没有听到任何回应。龙泽希走进客厅。现东方曜曜已经在沙上睡着了。炉火在熊熊燃烧。龙泽西走到龙宁凝视过的窗边,冰冷的窗玻璃外,庭院积满了雪。微弱的反光让它看上去像苍白的月亮,他们留在雪地上的脚印成了椭圆形的坑,砖墙一片黑暗,他几乎看不见海与沙岸的交界。
“龙宁说的对。”东方曜曜睡意甚浓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龙泽希转过身。“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
“确实睡着了,但我听得到,看得到。离开这个鬼地方,我投赞成票。”东方坐起身,“别再待在这个偏远的地方了,万一生什么事儿,连你的求救声都没人听得到。等到有人现你是,你都经过冷冻干燥了,前提是没有暴风雨把你吹到海里去。”
“够了,不要开这种玩笑。”龙泽希有些生气说。
东方拿起咖啡桌上的枪,站起身塞进裤子后,“你该找一名下属来这里代理落霞镇的事务。”
“我是唯一没有家累的人。到哪儿都无所谓,尤其是每年这个时候。”龙泽希耸耸肩放松地说。
“屁话,你为什么要为那些离过婚的和没有孩子的受这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