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泽希用湿布盖住生面团,将烤盆放入设定在最低温的烤箱。心想着要做龙宁最爱的哪几款面包。
“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挑重点说,夏晚晴的家里,就从她一直在装填子弹的那个房间开始,先不管她到哪儿去,射完这些子弹,她拥有各式各样的枪,你能想象到的,她全有,其中有几把手枪,一支ak47俄式突击步枪,一支mp5冲锋枪和一只m16的美式步枪,这些绝不是休闲打猎使用的,此外她还订购了许多求生类杂志。最后我还找到了一堆录像带,全是教人当狙击手的特种部队训练视频”东方曜曜痛饮一口啤酒。
龙泽希从冰箱里拿出鸡蛋和干奶酪。“有什么迹象显示她卷入了什么事件吗?”
“没有,但她一定是查到了什么。说不定是受什么事逼迫。”东方晃了晃啤酒罐,“我能再来一罐吗?”说着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
“她很害怕。”龙宁感同身受的说。“没人会半夜潜水,还带了装金属孔子弹的9mm口径防水手枪,除非他害怕一个人觉得有人会背叛自己时才会有这种反应。”
龙泽希告诉他们今天早上他接到的那个诡异的电话,是一个自称严格的警探打来的。而这个人似乎不存在。还提到了杨营长,描述了他的行径。
“你说有没有可能这个人是杨营长伪装的?那他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东方曜曜紧皱眉头。
“很明显他不希望我出现在案现场,他要我等着警方提供所有的信息,我只要乖乖等候尸体送来做自己该做的事就行。”
“这么听起来你似乎受到了恐吓。”龙宁说。
“我相信这是一个有预谋的凶杀案。”
“你试着打电话给这个叫严格的人了吗?”
“还没有”
“电话号码在哪儿?”
龙泽希把电话号码拿给龙宁。她拨了号码。
“这是地方气象预报的电话。”她说完挂了手机。“这个叫严格的很可疑。”
“是的,我最初也有这么想过,不过被眼前的事情缠住了。”
东方曜曜从铺着格纹桌布的早餐桌边儿拉出一把椅子,跨坐着,抱着双臂靠在椅背上,一阵沉默。都各自巡思着该如何找出这个陌生人。
“听我说。与其在这空想,还不如想想现有的线索有没有需要关联的,不过现在,我的烟瘾犯了,你让我在这儿抽呢,还是我得到外面去?”他知道龙宁一向讨厌他抽烟。所以他并没有问龙泽希,而是直接看向龙宁。
“外面,”龙宁伸出手猛然指向门外。她的反应比他预想的还要激烈。“泽希,你看他,明知道屋子里很冷了,还要我吸二手烟。”
“你是想让我一头摔在雪堆里吗?丫头?”东方曜曜说。
“外面的雪才多厚,去外面吸烟去。”龙宁看着窗外面不过几公分的雪覆盖着的地面。
“明天我们可以到外面比赛丢啤酒罐的罐子,看谁投的准。总得有人教教你什么叫谦虚。龙宁探员。”
“我不准你们到外面乱丢垃圾。”龙泽希说,“这里毕竟是别人家。不要给我惹麻烦。”
“那就打开窗户,把烟吐到外面去,但那只能显出你的烟瘾有多大。”龙宁说,“我得再加件衣服。”
“你最好快点抽完,这房子已经够冷了。”龙泽希也冷得耸了耸肩,感觉一股冷气从脚底直窜上来。
东方曜曜使出一般蛮力,顽固的窗户终于打开了,一股冷风直扑进屋,他把椅子移到窗边,点了根烟,对着纱窗吞云吐雾。
龙宁和龙泽希在客厅里摆放餐具和餐食。他们都觉得在客厅壁炉前用餐比在马群医生的厨房或狭小寒冷的餐厅里要更温暖惬意。
“你还没告诉我,你在人质救援小组过得好不好?”龙泽希准备给壁炉添柴火时问。
“一切顺利。在人质救援小组每天都有锻炼。我的健康状况非常好,之前,没锻炼,脂肪含量也高,现在一年下来,脂肪含量也降下来了。每天的饮食很正常。我们食堂的饭可好了。作为队里的技术顾问,领导们都很照顾我。那件事儿对我影响不大。林斯程也没有再打扰我的工作。放心,我很清楚自己的极限在哪里?我是在用头脑工作。这就是我的生存之道。”龙宁情绪有些激动。
“这一年成长了不少。规律的饮食健康很重要。”龙泽希很欣慰龙宁听从他的建议,“那工作上,怎么样?顺利吗?”
“我已经厌倦了编程和设计机器人,每当有大事生,像上次的911爆炸案,那帮家伙都赶往现场,就我留了下来。即使我能跟着他们出去,也只会被关在一个小房间里,像个呆子,我可不是什么该死的呆子,我不想当一个只管钥匙的探员。知道吗?爆炸案之后,我学会了空中降,狙击,水肺潜水,最重要的是。那些男队员轻视我时,我会样样让他们服气,相信吗,有些人甚至根本不愿看见我出现在他们的周围。”
龙泽希完全能够体会,龙宁已是人类极限的完美体现,她向来表现优异,再难的事都难不倒她,她美丽动人,又健美强壮,他不禁好奇,身处5o个男人的特种部队,她何以自保?只有在每一项工作做到极致。
“对了,你和珍珍,最近好吗?”龙泽希犹豫着要不要开口问她们现在的相处,“她之前不是说要调到你那边工作吗?”
“嗯,疫情案之后调到我们那边了,离得不远。就是工作近了,反而更没有相处的机会了。”
“懂了,她父母还不知道你们的事儿吧?”龙泽希问。
“谁知道呢?你以为我们在工作场合不需要遮遮掩掩吗?每当我们想一起做什么事,都得先避开那些男人的耳目。”龙宁气愤地说。
“我了解你们工作时如何相处,这与我意料的没什么不同,我更好奇的是珍珍家人的反应。”龙泽希说。
“问题主要出在他母亲身上,坦白说,我不认为他父亲会在意我们的事儿,他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因为他以前做错了什么,就像我妈现在没办法不闻不问的道理一样,她认为是你做错了事,因为是你抚养我,影响我,几乎像我母亲一样。”
龙泽希面对他唯一的亲妹妹这不可理喻的观点为自己辩解没有任何意义,而不幸的是,她恰巧是龙宁的母亲。
“我妈现在又有了一套说法,她说你是我第一个爱上的人,这可以以此解释其他所有事情,不要在意她可能是指责你乱伦或者同性恋,别忘了她写过许多寓意深远的书,所以自认识心理学的权威。也是所谓的人性专家。”
“很遗憾你得经历这些事。”龙泽希深有感触地说,每当谈起这个话题,他总是不知该如何应对,这对他来说还是太过陌生,陌生的每次都让他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