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家的大舅妈,马芳。
她的个头不高,身高一米五五的样子。
保养得宜,肤色白皙,但气质不善,五官一般,就比较显老相,看着起码比同年龄的晏妈大十岁。
淡忘的记忆,再次浮现。
即使,她把郁大舅妈给自己的那些生水都换给郁肴肴了,但心里对郁大舅妈的所做所行依然膈应。
郁葱看在郁肴肴和郁大舅的面子上,并不想招惹对方,但马芳看见她这个孤女就来劲了。
“呦,这不是傻妞,看来乡下日子过得不错,都能吃上猪装屎的大肠了。”
“食材无贵贱之分,但人有贵贱之分,心恶嘴毒之人最贱。”
郁葱一般都是玩智商碾压,好话哄着就让别人把事给她办成了,但面对马芳她就有点情绪外露了。
马芳唾沫横飞的开骂,道“小贱人,我是你大舅母,是你长辈,傻的连基本的伦理纲常都不懂?”
“伦理纲常是给人守的,您配‘人’这个字?”郁葱就算知道对方是长辈,也半句都不让。
她压抑太久了,需要释放……
马芳大步上前,轮圆了胳膊就要抽外甥女,道“小贱人!我抽你个大耳刮子!”
晏衔脚底撵着一块小石子,直接打在对方膝盖。
马芳在惯性下狠狠地栽了下去,磕的鼻子都流血了。
她爬起来,抹了一把鼻下的两行血迹,扯着脖子大喊,道“小贱人勾搭野汉子,给她大舅妈使坏啊!大伙们都来瞧一瞧看一看啊!”
“闹什么,闹什么!”公社的刘书记、几个大队长和小队长闻声而来,努力挤进看热闹的人群。
马芳性子泼辣,嫁郁家后就当家做主,何时吃过这样的亏?
她眼神凶狠,面露狰狞的指着郁葱和晏衔,道“公社领导来的正好,我举报这两人乱搞男女关系,赶紧将他们抓起来蹲号子,吃花生米!”
“你一个下来劳动改造的贼婆子,有什么资格举报人家郁老师和晏老师!?”说话的正是团泊大队的卢小队长。
因为昨天的扫盲课,他对年轻的郁老师印象特别好,忙帮着说话。
男女关系是乱举报的吗?
简直,不要人活了。
郁葱心底的恶意上涌,道“头一遭见身材这么珠圆玉润的贼婆子,还穿着一身崭新的工装套服,看着不像来乡下参加劳动的,反倒像领导视察。”
卢小队长煞有其事的赞同,道“这人可不是好东西,之前是红旗饭庄的服务员,但天天偷顾客的饭菜,拿回自家吃用。”
“看这身肉,定然没少偷吃。”郁葱嗤笑。
马芳作威作福惯了,根本不服郁葱,也半点不怕。
想当年郁家二老,还有她男人都知道她故意要害郁葱,不还是站在她这头,帮着赶走了郁葱一家三口?
这一次,她依然有恃无恐,道“小贱人,我是你大舅的媳妇,你的大舅母,我是贼婆子你能落什么好?”
想拖她下水?
她不敢怠慢,正色道“诸位群众,想必来得早的都看见了,我这大舅母自从见了我可没一句好话,从始至终恶意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