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葱眼珠子傻傻的往上看,呆呆愣愣的想了想,实在是没记住,又调头朝晏知青请教。
晏衔:“……”
“圆周率3。……”郁葱低声嘚啵了一通,心里小算盘打得叭叭作响。
她这才看向恶毒女配,道“至于徐知青,你欠条写两百,加些副食票,再把记分员的工作转给我。”
徐红霞倒是想挣扎,可她已经不是姑娘了,随便找个大夫验身,那可就一辈子都完了。
她手抖的都拿不了钢笔,还是杨国祥给代笔的。
“你要说到做到!”徐红霞手抖的不行,眼神浑浑噩噩的瞪着。
杨国祥错身挡在她的身前,欺软怕硬的冲着傻妞,道“不要以为晏知青现在稀罕你,爱捧你臭脚,你就张狂,小心人狂有祸!”
“他就是稀罕死我,就是爱捧我臭脚!可你管的着吗?”郁葱眼珠一转,小白眼翻到天际。
杨国祥气的写字手都抖,字字力透纸背。
郁葱仔细盯着他们盖章,按手印,小表情认真极了。
随即,她又露出三分无知,三分纯真,又四分得意的憨笑,拿过小本子,也不扯页,屁颠屁颠的把本子交给晏衔。
小手将他的大手掰开又夹住,动作自然的就像晏衔真的接过本子一样。
杨国祥因儿子彩礼欠缺资金周转,自愿向晏衔与郁葱借取三百元,并票证工业票三十张,细粮票一百斤、食用油票、布票、肉票五十市斤。
大概为了撇清关系,下好几页才是徐红霞的欠条。
徐红霞因母病重欠缺资金周转,自愿向晏衔与郁葱借取两百,并副食票,作为谢礼再把记分员一职转给郁葱。
大队长的欠条在票据后面差了一个“各”字,印章扣的很浅。
徐红霞的副食票也没有具体的重量,最重要的是都没写具体的归还时限,拇指印按得也模糊。
据她所知,晏衔的爸失踪母改嫁,亲妈做的比后妈还不如,母子关系堪比仇人,想来也不会教他这些经验。
而她是个傻妞,更是看不出问题了。
“还不走……不,晏知青说了是滚?还不滚?”
郁蔤故意学舌学得不利索,气势动作也是照猫画虎。
太真了,就不是傻妞了。
她对还杵在那的俩人凶巴巴地表示不满,恍然大悟,道“噢,我明白了,你们是想打探我和晏知青的谈话!”
“没,没,我们这就走。”大队长面上苦涩,眼底却藏着阴狠。
二人走的踉跄,背影蹒跚,再无追杀她时的气势。
她勾着头,看了一眼小哥哥的俊颜,探出小手轻抚他耳边碎,道“这次情非得已,借了小哥哥的威风,有机会请你吃饭,吃肉肉哦……”
“听说我稀罕死你,就是爱捧着你臭脚,嗯?”清冷有磁性的男音入耳。
晏衔豁然睁开那双深茶色的眼眸干净透彻,更年不见依然美的让人移不开眼,只是眸光意味不明。
郁葱大怔。
嗷,嗷嗷!
这玩意啥时候醒的?
她还想赶紧跑人多的地方去了,省的大队长杀个回马枪。
这回倒是好,不用跑了……
四目相对,郁葱汗毛炸开,强烈控制想要躲躲闪闪的眼神,直视回去。
两军对阵,气场不能输!
“晏知青,你终于醒了,太好了!”郁葱好似真的担心极了,神色紧张中又透着小心翼翼,十分心疼的开口,道“你耳朵还疼吗?能听见我说话吗?”
“黄金比例约为:o。618:1。”晏衔微微点头,嗓音微哑,一贯冷峻的俊颜浮出一丝浅淡的笑意。
刹那间,郁葱尴尬的脚趾抠地。
这天聊的难度系数有点高,一般小姑娘根本过不了一个回合……
可她是郁·扭骷髅·葱!!!
说着,她掀开扣在石头上的雪花膏铝盖,露出里面两只暗红色的小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