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行有崇山峻岭,兵马难行,自然不会是归途的选,但你别忘了,我们来朝歌时,走的就是山行,而且度并不慢,因此,这所谓的崇山峻岭对我们而言,反而路还更近些。”
姜子牙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不对,不对,如果真的是路近,我们来的时候为什么不走这条路。”
浪七叹了口气,“西行虽近,可在入西歧地界之前却有佳梦关阻挡,那里的魔家四将极为难缠,故而来时不愿走此路,可如今不同,我们有帝辛玉佩,魔家四将必不敢阻拦,反之,若行五关,包括陈桐在内的守将都认得我,岂肯放行。”
这么一说,姜子牙这才恍然大悟,心中大赞浪七心细缜密,滴水不漏。
皇宫离四个城门较远,这也是考虑战争时的安全因素,万一城破,连撤离的时间都没有,在不能大张旗鼓的飞行奔跑下,两个只能是紧赶慢赶的到达城门。
城门的守卫情况证实了浪七的推测,比起南门,这里的守卫明显少了许多,可还是闻太师的兵,看来他早就换了城防,真不愧为大商擎天柱。
姜子牙相貌使他只能低着头跟在浪七身后,而浪七则刚好相反,他故意抬起了下巴,显出皇宫侍卫一惯的骄傲,本想就凭这气势,这官服,出个城门还需要什么手续,结果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站住,出示出城令牌。”也不知这些守卫是不知道他的身份,还是真的敬业,居然不吃他这一套。
浪七不想这么快暴露帝辛玉佩,不屑地白了他一眼,“哼!本卫奉陛下圣旨出城,要什么出城令牌。”
不顾一切便要强行挤出城去,却不曾想这帮守卫也是死心眼,眼见浪七强行闯关,“秤”的一下亮出兵器,大喝道:“没有令牌,不得出城!”
这都亮了兵器,看来是没点东西真不好出门,心中叹息,面上佯装大怒:“好好好,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
说完,直接把怀里的玉佩拿出来,往前一递。
帝辛玉佩,如帝王亲临,越是守规则的人越懂,浪七这玉佩,这些人直接“扑通”一下跪了下来,那还敢有用去接,也没有资格接这东西。
商周时期阶级观念极重,像他们这种没有爵位的人,天子之物他们连碰的资格都没有,浪七也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亮了一下,便假装恭敬的收回怀里,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守卫,顺便还牵走了两匹马,出城门扬长而去,直到不见了浪七的影子,这些人才敢站起身来,头上已有隐隐汗渍。
浪七却是一夹马腹,马儿急奔,他们也是直到看不到后面的城门和守卫,方才停了下来。
姜子牙疑惑道:“先生,为何停下?”
浪七道出原因,刚才那些人是闻仲的军队中人,可不是以前那些个官僚子弟,既然他都亮了天子玉佩,这等大事守卫必定上报,闻仲是个聪明人,他不会猜不出这玉佩背后的猫腻,很快就会去向帝辛求证,那帝辛本就怕他三分,又岂会帮我们隐瞒。
届时一定会派兵追赶,关卡在前,墨麒麟在后,我们是跑不过闻仲的。
“即如此,那我们就更不应该停下,当走才是。”姜子牙急道。
浪七神性一笑,“走是要走,但我还有个更好的办法。”
说完,调整马头,拿出骨匕,快在两匹马屁股上刺了几刀,那马受痛,疯狂的朝南狂奔。
姜子牙恍然大悟,忍不住赞道:“妙哉,便是追兵来,寻着痕迹,也必以为我们是假借出西门迷惑行踪,实则绕道南门,奔五关而去,由此可引开追兵,我们则翻越群山,直奔西歧而去。”
浪七笑着点了点头,运起体内元灵之力,身形化为一道光影,直射而去。
姜子牙也是在城里憋闷坏了,身形一震,身上侍卫服飞散而去,双手一招,四不象从虚空走来,他大笑一声,跃上坐骑,追着浪七而去。
话说那守卫见浪七走后,果如浪七所料,亲自飞身朝太师府奔去,上报了这一消息,闻仲得知此消息心生警觉,旋即又想到这位荒唐天子生性享乐,经常会派人出去寻些好玩好吃的入宫,所以侍卫出城也是常事,可奇怪的是为什么侍卫拿的是天子玉佩,要知道这可是能代表天子身份信物,这也未免太小题大作。
天子玉佩?
“不好!”闻仲忽然站了起来,脸色一变,他终于想起了一个人——姜子牙!要是浪七在这里,也不得不佩服闻仲的机警和应变能力,因为他根本不需要通过向帝辛求证便能推测出这两人是谁。
反应过来的闻仲大喝一声:“来人,随我出城追击!”
话音刚落,整个太师府如同一架战争机器动了起来,很快就在府门前集结了一支军队,为二将正是闻仲远征军的两大领晁雷晁田,果真不愧为大商最强军队,其效率之高,军容之整堪称当世之最,这一点,便是如今的西歧军队亦有所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