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再拉着我,我就告你。”
沈南意用力一拽,将包从他的手里挣开,故作潇洒地甩头离开。
慕栖洲对着她的背影恶狠狠大喊:
“沈南意,再让我看到你进酒吧,我就打断你的腿!”
好不容易憋住的眼泪不争气的滑落,沈南意加快了度跑了出去。
慕栖洲这个狗东西,凭什么管她?!
蒋英雨正好到了门口,一把拉着她:“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走,eng1ish,我想回家。”
“好好好,别哭,我们走。”
蒋英雨拉着她的手,一转头就看到追出来的慕栖洲。
原来如此。
慕栖洲全然没有往日的稳重,朝着蒋英雨泄怒气:
“你他妈的怎么管她的?!”
蒋英雨啐了一口,拉着沈南意就走:
“关你屁事!”
*
上车后,沈南意哭得一塌糊涂。
她以为自己可以挺过去的。
可是见慕栖洲一次,心里筑起的堤坝便轰塌一次。
他们不过是区区几个月的感情,为什么会像是刻在骨子里一样难以忘记呢?
“我是不是很傻?他那么坏,可我还是忘不了。”
吃饭、喝水、走路、睡觉,不管做什么,她都无时无刻会想起过去和慕栖洲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偶尔,他还会出现在她的梦中,和她一起赶海抓鱼。
她一向自诩自己是新时代的女性,无心的灵魂摆渡人;见惯了生死离别、爱恨情仇,没想到一遭沦陷也如寻常女人一样难以抽身,吃上了这爱情的苦。
蒋英雨递上了纸巾,安慰她:
“谁初恋崩了不是喝一壶的!哭够了喝好了,睡一觉就完事了。”
沈南意睁着红肿的眼,有些不信:
“真的?可我怎么总是想哭?”
蒋英雨刮了刮她的鼻子,调侃道:
“那是因为沈南意小朋友还没长大啊!小哭包!”
沈南意攥着拳头砸向他:“臭eng1ish,你嘲笑我!”
蒋英雨油门松松紧紧,车子嗤挞嗤哒,开得歪歪扭扭的。
“明天放假,哥带你去北海道滑雪去。”
“那叔叔阿姨呢?”
“她们啊?他们早就出去享受阳光、海浪、沙滩了。”
“为什么不带我啊?!”
沈南意睁着如水的眸子,止住了眼泪。
往年过年,她和蒋英雨一家都是在一起的,今年怎么突然分开行动了?
蒋英雨薄唇一勾,笑得肆意不羁:
“她们说岁数大了喜欢清净,不想跟小哭包在一起。”
“啊啊啊啊,叔叔阿姨才不会这么说,肯定是你!”
沈南意对着他又是一通扑扑小拳头。
打着打着,脑子里又浮现慕栖洲说的话:
今年不一样。
是不一样了,比往年更惨。
沈南意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