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
虞文娇嗤笑一声:“就凭你?”
女孩满眼不屑,刺痛了齐邡心底的自卑。
他冷下脸,再无往日的温良:“那日虞府家宴,我亲眼所见,是你暗中撩拨他,然后唆使他去了花园里。”
“你所做的一幕幕,我都尽收眼底!”
话落,屋内一时无言,外面冷风呼啸,声声不断。
齐邡气愤不已,双眸猩红的瞪着她,放落在桌子上的手青筋暴起,嘴唇不自觉的颤抖着:“还有!是你故意针对,才导致太傅舍弃我!”
他声音染上几分哽咽沙哑:“我未曾想过,你是这么狠心绝情的女人!”
虞文娇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眼皮都懒得抬。
她撩拨?明明是恨不得能踩断宋启睿的脚。
她狠心?难不成等有朝一日满门再遭屠戮。
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眸,上下打量齐邡一番,嘲讽道:“即便是我做的,又能如何?怕是等你跪到皇城里去,也不会有人信你。”
渐渐的呼吸沉重起来,齐邡吞咽着口水,喉结滚动,似在隐忍着什么,嘴里喃喃着:“虞文娇!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欺辱爱慕你的人,就这么开心吗?”
虞文娇眸色骤冷,周身散出肃杀之气。
她语气平静,不带丝毫情意:“爱慕?”
“何必说的如此好听!我不过是你们颠覆权利地位的垫脚石,你们狼子野心下的挡箭牌,更是你们肆意祸害无辜的借口!”
“这不是爱慕!是残害!”
齐邡手心汗,心虚蔓延开来,他缓缓站起,却不肯承认错误。
他神情紧张,自以为得计。
“既然你不肯爱我,那就让我来爱你好了。”
虞文娇闻言,只觉晌午的饭都快吐出来了。
她狐疑的看着步步紧逼的齐邡。
祝融剑身直接抵在他胸膛处,阻挡了他正靠近的步伐。
齐邡满脸通红,身体愈的燥热。
虞文娇见他这反应,不自觉皱起眉头:“你燃的是催情香?”
伴随着齐邡狡诈的笑声,他满眼精光的看向虞文娇,贪婪之色尽显:“是呀!我看你坏了名声,还能不能嫁给霍文景。”
“与其嫁给霍文景那随时可能死在战场上的人,不如我娶你。我保证一生一世待你好。”
话音未落,狭小的屋内飞过一道残影。
本就破败不堪的桌子,难以忍受横飞而来的齐邡。
嘭的一声…
猛烈的撞击声至门外,兰月下意识的往里冲。
郊外静默,任何声响都格外清晰,不等抵达破屋,兰月远远就听见虞文娇布满狠戾的声音传来:“你找死!”
兰月脚步顿住,听声遭殃的另有其人,便也不管了。
与此同时,屋内香炉落地,出了哐当的声音。
齐邡被她抬脚直踹心口,倒在地上时,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自打入了太学府,不少下人暗地里巴结齐邡,脏活累活没再干过,连寻常衣物都是哄骗府里的丫鬟帮他做的。
如今的他的的确确是个只会提笔写作的文弱书生,这一脚给的不轻,他倒在地上哀嚎许久,才渐渐爬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