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太子很头痛。
“此事就这么定了,太子安心养病。”皇后语气强硬没有半点商量余地,嘱咐完后领着一群宫婢公公离开东宫。
皇后一走,素文上前半跪床边听令:“主子!”
“嗯!”太子已经穿好衣服,脸上病容消失,精神状态极佳,瞧不出一点病样,身子笔挺如松立在窗前,瞧着窗外白玉石砖上随嬷嬷离开的一家三口,冷淡眸中划过一丝疑惑。
“查清楚他们的来历。”
已经走远的钱无情感到被人注视,猛然回头凌厉眼神准备捕捉到太子站定的窗口,小嘴不屑上扬,黝黑双瞳退去稚嫩化为阴冷,狠狠灼烧立在窗口的身影透出几分敌意和警告,俨然不像是一个孩童。
太子微讶,阴郁眼中揉进别样情丝,像春雪未化时突然冒出的嫩芽有了成长的期待。
一个特别的孩子!
“主子,需要抓那孩子回来吗?”素文明白主子对那孩子有了异样的目光,却不敢枉自揣测,问话时没有底气。
“不用!”太子语气森冷没有半点温度,连窗口的阳光都被冻住,“下去吧!”
“是,主子!”素文身影一闪化为一抹虚影,转眼从屋内消失。
钱满多领了赏金被嬷嬷送出宫外,走时拿出一包东西交给嬷嬷嘱咐:“这是太子的药,刚刚走得急忘记留下了,请嬷嬷拿给太子。”
嬷嬷半信半疑收下东西回宫,目送她离开后,钱满多三人才闲庭信步而去。一路上身边的小鬼出奇安静,一点也不像他的性子,应该是为刚刚借用他师傅的事情生气。
“怎么了,还在生美姨的气?”钱满多拿出一定可爱的金元宝在钱无情眼前晃晃,大方道,“拿去买糖吃。”
“我不喜欢吃糖,也不缺银子。”钱无情嗤之以鼻,吊着眼鄙视。
“真不可爱!”钱满多胡乱揉侄儿脑袋,对他冷漠高傲的性格很错败。
钱无情偏头躲过她的毒爪不悦直言:“以后离叫太子的东西远一点,我讨厌他。”
“我也讨厌他,这人卑鄙阴险不是东西!”钱满多点点头同意观点,想着某个还在小黑屋里与鼠辈同舞的王爷,心里解气,幸灾乐祸道,“不过有时也能做一两件人事儿!”
“最毒妇人心!”钱无情小声嘀咕,眼鄙夷,头上立即换来沉重一击。
两人打打闹闹回去钱府,行到一处小巷时,跟在身后一直沉默不言的乐寒突然开口:“吃点东西再回家。”
“为什么……”钱满多转身瞧乐寒,见他神情肃然,眼里寒意加深似有一点杀气,眼睛看似看着他们却是看向别处,余光所到之处……
巷里转角的阴暗处,有什么东西?
被人跟踪了,是太子的人?
钱满金心中有底,只是没料到太子度如此火,心中还是有点小小惊讶,面上却不显露,从容淡定道:“那好,刚得了赏钱,我们得吃顿好的。”
说完,三人亲亲切切转身穿出巷子挤进人群里东瞧西狂,寻了几家卖吃食的小店对比犯愁,最后才选在状元楼里吃饭。
用过饭后,三人也不急着回家,将云都大街小巷全都溜达一圈,一路装出乡巴佬儿初见繁华都城的兴奋,处处都透着新奇和惊讶,直到入夜华灯初上时,三人渐露疲惫之意,寻了家客栈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