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慕脑壳都疼了。
谁能告诉他。
这个不可一世的小少爷,为什么喝醉酒了是这副鬼样子!
他冷着一张脸,试图震慑一下面前撒泼的人,毫无作用,他只收到了一张哭得梨花带雨的脸。
“呜呜呜,我没有爹疼没有娘爱,风里来雨里去,别的小朋友都有的,就我没有。”
“……”
要不是知道对方父母都健在,他还真信了!
“感觉我们有戏,原来是独角戏吗?”
“……”
最后。
耿梨白如愿以偿地喝到了可乐。
虽然是加了生姜温热的。
她还是满意地眯起眼睛,乐呵呵的。
“傅狗蛋,你真好。”
傅司慕已经懒得反驳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情绪这么波动过了。
他摸着无名指上面的戒指,企图给他自己一点冷静。
烦躁的时候,他总会这样做。
等到水吊完了,护士轻手轻脚地过来拔了针。
耿梨白已经歪着脑袋,闭着眼睛沉沉睡着了,拔针的动静都没惊醒她。
他忍着困意帮着按了五分钟,然后将带血的棉球丢进了垃圾桶。
都马上五点了。
他也懒得让司机再过来接他了。
便靠躺在沙上,抱着胳膊,闭上眼睛慢慢睡去。
病床上的耿梨白却睁了眼睛,下了床,光着脚走到了他的旁边。
她的视线,落在了他无名指的戒指上。
她疑惑地看着戒指,伸出手轻轻点在了上面。
有一道绚丽的流光,从戒指上射出来,变成了星光点点,围着她打转,亲昵地蹭着她的脸庞。
耿梨白喃喃出声,“小孩,是你吗?”
傅司慕睡熟了,并没有给她任何应答。
*
等早上傅瑾年交完班过来的时候,病房里只剩下刚睡醒的傅司慕。
“余淮呢?走了?”傅瑾年问道,“你一直陪着他挂水?”
自家堂弟这么热心,还真是少见。
傅司慕推开了盖在身上的被子,病床上空无一人,只剩下叠好的病号服。
傅司慕:“他就穿着那个破洞的衣服走的?”
傅瑾年表示他也是刚来,并不知道。
“走吧?去我家住两天。”
因为工作地点的原因,傅瑾年在这边也是置办了房产的。
傅司慕却是开了口。
“你有没有认识的心理科的医生,要口风紧的。”
“怎么了?你这……”傅瑾年顿时紧张了起来。“没事吧?”
傅司慕冷着眼,神情严肃。
“我感觉我的癔症严重了。”
要不然,昨晚,怎么会在密闭的车厢里。
看到这位余家小少爷的身后,冒出来毛茸茸的大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