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孤零零的人影从城门后面走了出来,望着越来越远的商队,直到商队变成一个小黑点消失在天际间,她才慢慢的往城里走去。
瑾宴看了眼前面马背上不适的人,想起自己第一次骑马时的情形,“青云,你不要紧张,放松,不要去夹马肚子,挺直身体。”
“哦,好知道了瑾宴哥,”青云全身紧张。
瑾宴抬眼望向路边的的风景,一阵柔柔的春风吹来。
褐黄色的农田,道路两边刚长出嫩芽的杨树。
经过数日的赶路,队伍到达了一座小城,停下来休整时刁山对他讲,过了这座小城,向西一百里就是边境,过了边境离胡沙城就不远了。
青云八叉着腿仿佛个大螃蟹,苦着个脸走了过来。
“青云,接着,”瑾宴把一个棉垫子扔给了他。
“瑾宴哥,这是什么?”青云疑惑道。
“这是我娘做的垫子,你回头垫了马鞍上。”
“瑾宴哥,你给了我,那你呢?”
“我没事,我常骑马。”瑾宴抿了抿嘴上的干皮。
又过去了一个月。
至从队伍过了边境,入目之处皆是黄沙戈壁,看不见一丝的绿意,明明已经是春夏交替之时,晚上却寒冷入骨,瑾宴平生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昼夜温差大,何止是大,简直是太大了,他紧了紧身上的羊皮袄,往火堆前靠了靠。
数日后,队伍终于到达了胡沙城,石制的城墙围着一座异域的城池,石制建筑的尖顶映入眼帘。
刁山熟络的和城门口的士兵头头交谈着,把一锭银子,神不知鬼不觉的塞到了士兵头头的腰带里。
瑾宴眼睛转向别处,打量着石制的城门。
不一会儿,队伍就穿过了城门,瑾宴打量着路边的石制建筑,边上围着些破烂的帐篷。道路两边穿着长袍的胡人蹲在地上,几乎每个胡人前面的地上都铺着一块布,布上堆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拐过一个弯,一家大召风格客栈映入眼帘,刁山带着大家走进客栈。
瑾宴不禁想,这刁家兄弟在府城时住住的是胡人开的客栈,来到这里住的却是大召人开的客栈。
休整了一天,次日一早,刁山就带着瑾宴和青云来到了一间华丽的大房子前。
主人是一个有着鹰钩鼻的老胡人,留着长长的白胡须,他热情的抱了抱刁山,刁山指了指边上的瑾宴,“叽里咕噜”的同鹰钩鼻说着什么。
青云在他耳边时不时的翻译个一句半句。他磕磕绊绊的明白个七八分。
刁山对鹰钩鼻说的话,大体就是说,他从大召来的商人,他家族密制的糖曾被大召皇帝陛下封为天下第一糖,香甜可口,入口即化。
鹰钩鼻狐疑的打量着瑾宴,瑾宴一招手。青云打开了带来的木盒,里面整整齐齐摆着几种糖。
瑾宴冲鹰钩鼻做了个请的手势,鹰钩鼻疑惑的拿起一块乳白色的牛奶糖放入口中,慢慢的咀嚼开……
过了几息,他瞪着大眼睛,冲着他手舞足蹈“叭叭叭……”的说了一堆。
“瑾宴哥,他说得好快,大体意思就是夸咱们的糖太好吃了。”
瑾宴笑了笑,又指了指茴藿香花糖。
鹰钩鼻立马拿起来塞到嘴中,没有一丝迟疑。
吃完后冲着瑾宴竖起大拇指,一个劲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