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看向银老者,皱眉道:“不是让门下弟子出手?什么意思?难不成,还要催着老婆子我亲自出手?”
银老者点头道:“如果形势所迫,不光丁婆你要出手,我等也要一并出手!”
“我等一起出手?”马振忍不住问道:“水镜公,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要围剿神道?”
“虚焰钟的线索在陈世集手上。”银老者水镜公也不绕圈子,开宗明义,“我已让人去与他联系,若他愿让出东西,自然一切好说。但尔等也该清楚,能坐稳天下第一名号的人,不会那么容易说话,所以吾等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等等。”文长老眉头一皱,“水镜公,你不会想说,若他不愿意,我等要一起围杀此人吧?”
“不是杀,是抓。”银老者双手交叉,放在身前,神色如常,“唯如此,才可万无一失。至于抓住之后如何处置,我自有安排。”
“自有安排?怕是想要纳入门中吧?”老妪冷哼一声,“你打得好算盘!”
“他一个下界土着!”文长老突然扬声道:“就算是纳了气,得了丹,命格无漏了,却说我等一同出手,四个金丹巅峰,再加上水镜公一个化神!是否有些离谱?”
水镜公淡淡道:“我等既有这等阵容,为何不用?文君,你可愿独自去会会他?”
“我……”
水镜公跟着又道:“陈世集此人很不简单,每一次与人动手,都会表现出更强的修为!崛起时间不长,但陨在他手上、败在他手上的,却个个都不简单。更不要说,不久前,他以炼丹之势镇住了刘青,吾等便都觉得他是个炼气修士,但万一这人还有底牌呢?”
“阿弥陀佛,”最后一人再次出声,“那位东岳帝君便能施展灵光,让吾等门下吃了大亏,不得不败退,焉知这位天下第一不能?”
“羊大师说的不错,”水镜公点点头,“据我所知,陈世集和西岳帝君关系匪浅,与他对战,说不定就要面对两位化神!”
老妪皱眉道:“这样的人,为何要招惹?”
水镜公则直接道:“虚焰钟是吾等必得之物!若不得之,八宗不宁!”
羊大师则问:“水镜公,你既提出此事,该是已有谋划了吧?”
“不错,若真到了兵戎相见的时候,在中岳、在西北与陈世集交手,都有风险,但好在我得了消息,他不日将来江左,”银老者意味深长的对几人道:“所以诸君,我在江左静候诸位大驾,到时自当将详情告知诸位。”
末了,他又补充道:“对了,我最近得了此界不少武功秘法,一一参悟,有许多心得,自问除了那陈世集,该是不输旁人了,你等该知道白鹤宗王复阴的例子吧?有想培养的弟子,不妨一并带来、召来,我来传授他们。”
此言一出,本想拒绝的老妪,也闭上了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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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这界外诸宗长的会议结束没多久,陈渊怀中的玉牌便震颤起来。
他熟练的拿出玉牌,握住后闭目感应,几息后睁开眼睛,便多了几分凝重之色。
“让我让出钥匙,如果不让,便要围捕,看似客套,其实霸道,没有半点其他顾忌,也不担心失败了会如何,简直是顺者昌,逆者亡。要擒我,驯化了收入门中,啧啧,倒是敢想……”
陈渊从锦囊中拿出了虚焰盒。
“能是钥匙的,只能是此物了。真是看得起我,四个金丹、一个化神……”
他眯起眼睛,眼底闪过精芒。
“我手上的魂晶不多,如果对方一个一个来,说不定得接连消耗,顾此失彼,现在都聚在了一起,又何尝不是我的机会?就算是退一步来说,要和要战,也不该是他们这种谈法,更不该他们来定!也罢,是时候离开中岳了。”
哒哒哒——
这时,孙正钥从外面进来,对陈渊道:“陈师,我等失职,那三个女的不知何时已经跑了!请陈师责罚。”
“没什么可责罚的,那三女手段不少,她们想走,你们肯定是抓不住的。”陈渊站起身来,“她们先前留下来,是因为背后的势力还不打算动我,现在局势变了,那势力的想法改了,为了防止被波及,当然要远走高飞。”
孙正钥又惊又怒:“还有什么势力敢动陈师?”
“世间自然没有,但世外就有不少了。”陈渊一拍锦囊,拿出几件物件,“你们跟我一场,有了师徒之实,留给你们几样东西,自己分了吧。正好,你等先前得了五千言之感,也该静下心来感悟,先在中岳待着吧。”
“陈师,您这是要……”
孙正钥闻言一惊,可等他抬起头来,哪里还有陈渊的身影,只剩下一句袅袅之言——
“我离开的消息暂时保密,若有人还来拜访,就说我在闭关……”
看着空荡荡的院落,孙正钥心头一阵惘然。
又晚了,不过是因为也不想分章了,索性都写了。
四千字,也算个大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