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和,可以么”
哪怕她现在说的是想要他的命,季和想,自己也会愿意给她的。他猛地握紧檀绣的手,眼睛在一片朦胧中寻到檀绣,吸着气声音不稳的问她“檀绣,你真的不会后悔吗”
她真的不会后悔吗季和不知道第多少次这么问自己。
檀绣从被子里钻出脑袋,伸出如玉的两条胳膊,圈住了季和的脖子,将自己的唇凑到他颈边亲了下去。
季和的里衣穿的太严实,半个脖子都被裹住了,檀绣这一吻有一半亲在了衣领上,但就是这样,季和也觉得自己的喉咙颈脖瞬间紧了起来。檀绣的两条胳膊根本没用力,季和却觉得自己仿佛要窒息起来。
终于,他顺从着心意,将手放在了檀绣光滑匀称的腰身上,一个翻身将人罩在身下。
帐子里的被褥沙沙滑动,半落的帘子压在了被角下,被带着晃动起来。帐子里的人耳鬓厮磨温言软语,间或带上低低颤声,又是急促软呼,如同纠缠的藤萝,在也分不出彼此。
此时此刻此地,檀绣低泣着抱紧了季和,一手抓着他的肩,感受着那种异物的冰凉感,心头涌起一股难言的滋味。她感觉自己像是失去了什么,但同时又觉得自己得到了更多,心底那点彷徨,被季和温热的手缓缓驱散。
朦胧中,季和好像在笑,但他嘴唇颤抖,冰凉的泪珠忽然砸在檀绣胸前。
“我檀绣我为什么是个阉人呢,怎么就是个”
檀绣靠在枕上摇头,一句话说不出来,只抱着他的脑袋,将他的头按在自己胸前,泪珠同样滚滚而落,哽咽道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你是季和,我知道,我这辈子是来找你的。”
季和松开檀绣,将嘴唇印在她额头,喃喃道“檀绣,季和真的,这辈子都感激你。”
“干爹,怎么起这么早”季严思准备来叫干爹起身,谁知到了门口却见到自家干爹笼着袖子站在门口,什么都打理好了。再走近些一看,肥猫小禾竟然乖乖窝在干爹怀里。
怎么了这是季严思见到干爹很有精神的样子,连脸庞都比平时亮两分,不由得表情奇怪。
季和没理会他那小眼神,只说“别去吵你干娘,让她多睡会儿。”
季严思心想,我哪儿敢去吵干娘啊,平时都习惯了干娘没起身脚步都放轻,今天怎么还要特意再说一遭忽然,季严思那心里就透亮了,这该不是,成了事儿吧不然干爹能这么精神好大早起来抱着肥猫站在这门口吹冷风。
“嘿嘿,干爹”
季和用眼角瞥他一眼,故意冷声道“再说一个字叫人缝了你那张嘴。”
季严思立马就不敢乱说话了。
经过这事,季和与檀绣确实是更加亲近了,之前的状态好是好,但两人对待对方都太慎重,甚至都带着刻意的礼貌,如今才像是真夫妻一般,夜里搬了一个盆洗脚,两人一个坐在床沿,一个坐在床边凳子上,一起泡着。
睡觉就算不做什么,也能自然的靠在一起。白日里去上值,一人在内府司或是延庆宫,一人在安宁宫。要是需要之用什么,檀绣就自己带着两个人往内府司跑一趟,也去远远看一眼季和。季和有什么事去办,但凡离安宁宫近些,不太急的,也要绕过去看一眼人。
季和很多时候还是忙,檀绣偶尔去探望他,带着自己做的糕点或是米大尤准备的汤,带着肥猫小禾一同去。小禾称王称霸的领地从小院那一亩三分地扩散到了内府司,去过几次,内府司的大小太监们都知晓了,这只不可一世的肥猫,是檀绣姑姑的猫儿子,就连季司公,也不敢捋这猫主子的虎须。
有时檀绣没来,小禾自己一只猫一路踩着亮闪闪的瓦片跑过来,就在季和处理公务那房间的窗边探头探脑。季和现它了,一招手,小禾就轻巧的跳上桌,一点不客气的用猫爪子在他桌子上踩出几个梅花印,把脑袋探到季司公的杯子里去舔水喝,还挠碎了他桌上放的梅花糕。
“就你一个过来檀绣是不是在后面”季司公一边擦桌子上的毛脚印,一边往门口看。
肥猫乖巧的蹲在桌子上喵喵喵,满脸无辜的舔爪子。
哦,没来。季和低头继续干活。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