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抑制剂的副作用,刚睡醒的堂溪梨,脑子略有些迟缓。
睡眼惺忪的看着他把她从床上拉起来,又返回来给她穿鞋,直到自己的手,被一只修长的大手牢牢包裹住,她的脑子逐渐清明。
“解药?”她想起睡着前,简给她打的那通电话,说另一方人马也在抢解药,还生了枪战。
她当时昏昏欲睡,简后面的话没听清。
“原来跟我抢特效药的人,就是你啊。”堂溪梨被动地跟他往外走,觉得这件事有点戏剧性。
雍执序眼底闪过一抹尴尬,他也没料到他和她的人,会在同一时间找到特效药。
若知道另一方是她的人,他绝不会浪费那半个小时去抢。
“抱歉堂溪小姐。”他有些惭愧,脚下却没停,二人说话间,已下了楼梯,来到一楼客厅。
见男人对满客厅的死人毫无反应,堂溪梨好奇,“我杀了这么多人,你不觉得惊讶?”
“是有点儿。”雍执序握着她手的力道紧了紧,温柔而坚定地看了看她的眼睛,“先救你要紧。”
先救她……要紧?
堂溪梨瞳孔一动。
幼时,母亲被害得疯疯癫癫,安家人视她为杂种,无人觉得她要紧。
被送到国外寄养家庭,养父母视她为野草,她死了他们都不会觉得要紧。
长大后,她杀人如麻,他们都惧她怕她,更无人觉得她要紧。
原来,她也会让人觉得要紧吗?
堂溪梨眸底闪过一丝茫然。
为什么?他们连朋友都不是,为什么要这么做?
堂溪梨不解,也就是这个时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一直被他紧握着。
细腻如软玉的触感密不透风浸透着她的皮肤,微热的温度,穿过皮肤层,源源不断地往她身上传递。
很暖,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手,可以这样暖。
堂溪梨拧眉,想甩开他的手,但他走得太急,她的甩动好像两个小孩在牵手荡悠悠。
“小心脚下。”下门厅外的台阶时,男人小心提醒。
堂溪梨瞟了他一眼,庭院的草坪灯昏黄,男人认真且清癯的眉眼,映着灯光,出奇的好看,像是从画里抠下来的一样。
淡淡的奇楠沉香随着夏风从他身上渡过来,清凉通透,越闻越上头。
清水般的眸子逐渐蒙上一层迷离色,直到被男人塞进科尼塞克gemera的后座,堂溪梨才如梦初醒般回神。
该死,催情剂又作了!
她偏头,看到贝拉和艾米疾步走过来,马上伸手,“药。”
贝拉将装有针剂的小箱子塞她手中,随后上了另外一辆跑车。
虽然这个雍先生看起来很喜欢女士,对女士也很尊重,但知人知面不知心,她们不能全然信任把女士交到他的手中,必须跟着。
二十分钟后,几人坐上了飞往的孟买国际机场的飞机。
他们将在孟买与另一架私人飞机顶头。
本来,简安排了南非直达京都国际机场的飞机,但考虑到没有雍执序的新型湾流快,可以缩短将近两个小时,便让人带着特效药上了雍执序的飞机。
也就是说,药在堂溪梨的人的手中,坐的交通工具却是雍执序的。
飞机起飞后,堂溪梨又打了一针药剂。
此时距离她中药,已经过去将近四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