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颤抖着手胡乱地把电话挂上,有些慌不择路地来到工会办公室。
季云也刚挂了电话,神情有些难看。
“小宁,你怎么来了?”
温宁着急道,“季阿姨,是不是立勋出事了?
我突然心绞痛,打电话到他部队,部队说他不在营地,没法联系,他是不是出任务受伤了?”
季云神情复杂地看着温宁,难道这就是心有灵犀?
她刚才确实接到部队的电话说周立勋受伤住院,心口处放着对象的照片。
季云点头,“对,立勋小腿肚中枪,现在在省城军区医院接受治疗,小宁你——”
温宁急迫,“季阿姨,我要去照顾他,厂里能不能给我放假?”
想到对方说周立勋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心口处的东西即使睡着了也不让人碰一下,季云心动了。
她家老大当兵这些年里,受过的伤不知道有多少次,但是怕他们担心受怕每次都是能瞒就瞒,瞒不住了才通知他们。
记得有一次她和老周去医院看望包成木乃伊的周立勋时,季云趴在周厂长身上差点没哭瞎眼。
“小宁,你想清楚了吗?你和立勋没有领证结婚,甚至两人的关系都没有跟双方家长透露,你去照顾他,这有损你的名声。”
温宁坚定地点头,“想清楚了,我们本来就打算等他放假回来确定关系然后领证,现在只是先跳过领证。”
季云高兴道,“小宁,阿姨先谢谢你,给你放十天假,老周和刘科长那里我去说。”
“季阿姨,谢谢你。”
温宁回家跟葛红英他们说要请假去省城照顾受伤的对象,葛红英他们竟然没有反对。
温宁试探,“爸妈,你们都知道了?”
葛红英点头,“自从深夜加班之后,整天一副小女儿心态,拿回家的花儿、多出来的丝巾、雪花膏、小皮鞋等等,我们又不是瞎子。
温红军酸溜溜,“还给他画了不少画,你都没给我画过。
每周都要寄信,还时不时抱着信傻笑,我们只是想看你什么时候坦白。”
温海,“只是没想到竟然会是在这种情况下坦白。”
温宁抱了一下葛红英,“妈,我对象就是周立勋,武装部的副部长,机械厂厂长和工会主席的大儿子,不过他现在是一名军人。”
在家人的支持下,温宁收拾行李出去省城军区医院。
出了火车站,门口有一辆军车等着,一个小战士手里拿着一张硬壳纸,硬壳纸上写着“温宁同志”四个字。
温宁朝小战士招了招手,提着行李过去,小战士连忙迎了上去,“你就是温宁同志?”
温宁点头应是。
小战士眼睛一亮,立正站好给温宁敬了个礼,大声道,“嫂子好,嫂子辛苦了,我是小武,师长派我来接你。”
说完接过温宁的行李拿上车。
温宁,“小武谢谢你,辛苦你了。”
一路到了军区医院,在小武的带领下,终于来到周立勋所在的病房。
一个温柔的声音从病房里传出来,“周营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要去解决个人问题吗?我扶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