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爷子放到鼻尖嗅了嗅,“味道确实差不离,但也不能掉以轻心,一旦让有心人察觉,后果不堪设想。”
江离点点头,揶揄道:“爷爷,别闻久了。”
楚老爷子:“嗯?”
江离讪然浅笑,“有毒。”
楚老爷子:“。。。。。。”
“。。。。。。”
楚老爷子从禁闭室出来,就见楚寒垂头丧气地倚在墙根处,骨节分明的长指夹着一根烟,脚边散落了一地的烟头。
楚老爷子没好气地瞪向他,“最后一次,下不为例,不然老子崩了你,省得瞧着闹心。”
楚寒缄默不语,黑眸深邃,宛如无底的漩涡,深不见底。
江离拿着抹布站在储藏柜前,擦玻璃柜门,看到里面一本名为‘葫芦七兄弟’的记事簿。
顿了顿,正欲打开柜子,忽然瞥见茶色玻璃上,一张冷峻的脸。
江离吓了一跳,出于本能的豁然转身。
楚寒眼疾手快,在江离撞上柜子前,伸手将人扶住,大掌贴在她后脑勺上,“吓到了?”
这里本就是祠堂,阴间人住的地方,再敞亮也有种阴森森的感觉,加之这个角落偏暗,人脸虚虚实实,着实吓了江离一跳,“你有病吧?闷声不响站在后面。”
楚寒揽着她的手收紧,大掌移到她背上捋了捋,“打起老子来眼皮都不眨一下,老子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
江离伸手将搭在腰上的手拨开,继续擦玻璃,“你不干那缺德事,我也不用被罚在这里打扫祠堂。”
楚寒从她手里抽出抹布,接着往后擦,声音没多少温度,“彼此彼此,你不提离婚,我也不会挨一鞭子。”
江离:“。。。。。。”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谁也没讨到好。
楚寒眸色幽暗,深凝着她的背影,“就那么想跟我离婚?”
江离偏头望了一眼贡台上的牌位,表情微妙,“你觉得当着老祖宗的面讨论这个合适?”
再想离,也没胆子当着老祖宗说啊,有些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楚寒手上格外用力,擦得玻璃柜门‘咯吱’响,“老子觉得什么时候讨论都不合适。”
最好是永远别提。
江离看着他的动作,抬手捏了捏胀的太阳穴,“轻点,擦爆了,我们。。。。。。”地跪着写检讨。
“哐当。。。。。。”
江离头疼:“。。。。。。”
。。。。。。
托某人的福,从禁闭室出来已经临近黄昏。
私人医生给江离做完检查,确认没有异常后,在她的坚持下抽了四百毫升的血。
晚餐的时候,老爷子难得没有给他们上特殊的‘汤’。
饭后。
江离回到卧室,洗完澡浑身犯懒,掀开被子一角坐进去,软趴趴地靠在床头。
手机震动,屏幕上弹出一条,姐妹三人组的微信群信息。
奚悦:离美人,听说你家男人又换女人了?那度都快要赶上女人换姨妈巾了。
江离嘴角不协调扯动,回复:嗯,立春了,自然要顺应节气。
奚悦:请接受我的膝盖,谁都不服就服你。
江离:你信息就为了特意告诉我,‘我男人’换女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