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江离声音轻快,透着些许迫不及待。
五年来,她为偷户口本,翻过墙,撬过保险柜,放倒过保镖。。。。。。
不就是为了把本本给换了,从此海阔天空,一别两宽嘛。
楚老爷子爱惜地摩挲着枪身,“知道怎么开枪吧?”
江离不知老爷子意欲何为,诚实地点头,“嗯。”
她自小跟着楚寒他们一起接受各种训练,枪法和身手都是楚寒教的,其中也不乏老爷子的手笔。
楚老爷子转身,把手里的枪递向江离,“拿去。”
江离心中忽有种不好的预感,“爷,爷爷,拿。。。。。。拿枪干什么?”
楚老爷子神色肃冷,一点也不似在开玩笑,“给那混不吝的玩意一枪,照着胸口打,别打偏。”
江离吓得一激灵,“开,开*枪?”
还照着胸口打?
楚寒确定不是捡回来的?
楚老爷子面不改色,“不是要离婚吗?不用客气,拿过去给他一枪,老子立马同意你们离。”
江离:“。。。。。。”
这一枪下去,直接丧偶,还离个毛线。
江离吞了吞口水,艰难开口,“爷爷,开枪犯法。。。。。。”
楚老爷子语气坚决,“我许你不犯法,出了楚家门,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江离被老爷子认真的表情震慑到了,还不等她做出反应,枪已经落在她身上。
“爷爷。。。。。。”
江离仿佛被烫到了一般,本能地往后退。
她跟楚寒之间,虽然打归打,闹归闹,但也不至于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楚老爷子厉声催促,“去吧,机会只有一次。”
江离心有不甘,“爷爷,你为什么一定不让我们离婚呢?”
楚老爷子眼神微闪,冷肃道:“楚家祖训,楚家只有矜寡,没有离异。”
江离闻言,无力地跪坐在蒲团上。
矜寡?
鳏与寡。
那就意味着不死不休。
楚老爷子瞧着江离的样子,心下不忍,调转视线隐匿掉眼中的情绪。
“爷爷今天当着先辈们的面给你交个底,离婚的事情,你以后想都不要再想。如果那混小子,要敢在外面胡来,老子亲自敲碎他的骨头。”
话落。
楚老爷子一巴掌拍在桌上,上好的檀木桌瞬间报废。
江离看着地上的木屑,话到嘴边又强行咽回去,“是爷爷,阿离记住了。”
楚老爷子看向江离时,双眸没有焦距,似是在通过她看另外一个人,“起来吧!”
江离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不拉几地站起来,把手枪递还给老爷子。
楚老爷子在江离看过来的那一刹,神情已然恢复如初,“把禁闭室里里外外,给老子擦一遍,不擦完不许吃饭。”
江离认命地点头,“哦。”
所谓的禁闭室,准确来说是一间收藏室兼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