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路漫便买了一些吃食,随后回了办公室里。
她前脚刚要进办公室,就听到背后有人喊住了她。
“小路啊!”
她回过头便看到院长一脸为难地看着自己,疑惑问道:“院长?”
“是有什么事吗?”
“也算是小问题吧……小路啊,你也是知道的,最近医院呢病患确实是有点多……”
在这旁击侧敲下,路漫也算是猜到了院长想说什么,先制人道:“好,我会去劝他的。”
院长也是没想到自己还没说完,路漫就答应了。不禁伸手挠头,面露惭色,煞是不好意思:“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掺和,但是医院是救人的地方,如果霍总身体没什么事,还希望他能把床位腾给更需要的人。”
“好,我这就去跟他协商。”说罢,路漫便原路返回了。
望着路漫孤身在廊道里离去的场景,院长心里百感交加。
那双经受世间风雪摧残的眸子也流露出些许黯淡光点。
听见外面不轻不重的敲门声,霍时渊原本还在窗台点着雪茄,下一秒便赶忙将烟头掐灭在窗台上,迅坐在床头,顺便装作一副很疲惫的样子。
路漫进来时便看到这男人手撑着额坐在床边。
窗户是开着的,阳光洒在床铺上,有些许微风吹进来,消毒水的气味中似乎还混杂着……
尼古丁的味道?
路漫的嗅觉很好,毕竟之前失明失去视觉,各项观官都变得很敏感。
这香烟的味道自是逃不出她的鼻子。
不过没等路漫开口,霍时渊就缓缓起身,似乎在惊喜路漫主动来找自己:“这还离开没十分钟,漫漫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见我了?”
路漫忍着想给他翻个白眼的冲动,硬是一句话也没说,径自往窗台那个方向走。
见路漫这举动,霍时渊知道她是现了什么端倪。
索性跨步挡在路漫身前,一手扶住她的腰,一手牵制住了她的手,“我知道你肯定还放不下我们之间这段感情。”
“啧,霍总还真是自作多情。”她路漫虽然傻,但也还没有那么傻到要在同一个坑里摔两次。
更何况是霍时渊这个天坑!
霍时渊也听得出来,路漫跟自己说话时的语气就是平平淡淡没有丝毫感情,好像自己现在只是她手下的一个病患而已。
甚至这个“病患”的名头也是假的。
心情也逐渐逼近零点。
趁霍时渊出神,路漫挣扎出他的禁锢,没走几步就到了窗台边。
窗外风和日丽,台子上还有支被掐灭的雪茄。
“你是真有能耐。”一时间怒气油然而生,路漫回过头瞪着他,手指着那赃物,斥责道:“你难道不知道病房内是不能抽烟的吗?而且你不是说自己有病吗?那还抽烟?”
被路漫训话,霍时渊硬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她,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说什么:“我……”
单是看到她那瞪圆了的眼睛,加上那软乎乎的脸蛋,霍时渊心中一怔,不禁暗骂自己龌龊。
“院长刚来找我谈了,如果霍总你没什么大碍了,那就自觉出院,帮床位让给更需要的人。”说着,路漫便冷哼了下,“我看霍总身体‘恢复’的倒是差不多,也该出院了。”
如果不是她刚好要来病房,正巧碰到了这桩事,她还不知道这男人无视医院规则,私自在病房抽烟。
这要是一不小心,怕是这一片都得被他点燃。
即使这样,霍时渊还是不愿出院:“不要!”
出院那就意味着他又不能天天看见路漫了。
他右眉微挑,努力平复着心里的不是滋味:“我有钱,可以安排病人去其他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