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楚一怔,眸中带着惊异,刚想劝阻,“殿下……”
“按照本王说的做。”赵司衔掷地有声,随即深吸一口气,“本王在金陵等着你的消息。”
这便是一定要去了。
“是,殿下。”墨楚一脸正色的领命,转身出了书房。
墨楚离开后,赵司衔又将云深叫到书房。“去帮本王办件事情,本王要见院判,你去安排。”
云深领命,“是。”
书房内只点了一盏灯,烛火微弱,四周看不正切,
赵司衔的眼眸在烛火下显得朦胧,眼底汹涌和狠厉也尽数隐藏在黑暗里。
他起身推开书房的窗户,看着院内的无边夜色。
他花了三天时间劝自己放弃,她不值得,可每一次劝诫,都让他饱受折磨。
那种食之味髓的痛苦,每时每刻都蚕食着他。
既然做不到放手,那便抢过来吧!
抢过来,就是他的了。
有婚约又怎样,他有的是办法让他们退婚……
第二日一早,赵司衔将所有心思隐藏在心底,前去上朝。
散朝后,庆安帝将他单独留下来,询问他这几日的情况。
赵司衔只说前些日子累到了,休息了几日,已经好多了,让庆安帝不必挂念。
说完,父子俩又谈论起朝中之事。
在宣政殿商议了半个时辰,庆安帝便让他回去休息。
赵司衔摇头,“儿臣去看看母妃,那日一早儿臣就离开了宫里,未来得及向母妃请安,儿臣怕母妃担忧,顺便向母妃请安。”
母慈子孝,庆安帝很乐意看见这样的场景,“去吧!你母妃前些日子确实惦记你,多陪陪她。”
“是,儿臣遵旨。”
赵司衔前往蓉贵妃宫里,陪蓉贵妃说话,还特意用了午膳才离开的。
他此时来宫里,并未想着要遇见姜姝砚。
然而不知是他运气太好,还是姜姝砚运气太差。
他一从后宫里出来,就看见姜姝砚与几个医女一起同行,手中拿着东西,应该是往后宫里哪位嫔妃处送的。
姜姝砚看见赵司衔的那一瞬间,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心头“突突突”狂跳,忙垂行礼请安。
她连呼吸都不敢用力,指尖用力的攥着袖口,生怕赵司衔突然停下,找她的茬。
不过赵司衔只是余光瞥了她一眼,径直从她面前走过,仿佛不认识她,那日所说的话仿佛也不存在。
其实赵司衔就是故意的,既然势在必得,又何必在乎这么一点时间,打草惊蛇了反而不好,这点时间他还是等得起的。
等赵司衔从她们身前离开,姜姝砚才松了一口气,闭上眼缓了缓颤的手指。
幸好,幸好他没有为难,也希望他能彻底放下。
又过了一段时间,天越来越热,太医院也难得的清闲下来,不似之前那般忙碌。
姜姝砚跟着杜太医也减少了往后宫跑的次数,送药的次数也随之变少。
半个月下来,也不过只碰见了赵司衔三次。
两次有其他医女陪同,一次只有她独自一人。
不管是有人陪同还是她独自一人,赵司衔都目不斜视的从她面前经过,没有给她一个多余的眼神。
姜姝砚对此无比庆幸,以为赵司衔已经放下了,而她往后也不用这么担惊受怕的过日子了。
或许是压抑在心头的一座大山消失了,姜姝砚近日比之前开朗不少,气色肉眼可见的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