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是玄月不想杀吠犬神子罢了。
“我有些好奇,你为何会挑战那陈江南,又为何在与玄夜的战斗中没有把握好分寸,越了界?”玄月红唇轻启,语言中蕴含着些规则,有魑魅魍魉之影于血月之下出现,行那跪拜祭月的大礼。
此时的玄月大祭司更像个邪教神灵。
吠犬神子苦涩,唯有低头:“弟子知错了,是弟子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为何愤怒?”
“……”
吠犬神子闭嘴,低头,化为了个木头疙瘩。
吠犬神子不语,顾清风之事,他不会说,即使这会让玄月大祭司不悦,会让自己受的处罚更重。
但在这情爱之事上输给陈江南,对于他吠犬神子来说,是一件极为丢脸的事情。
“怎么的?不能说?”玄月大祭司言语。
魑魅魍魉之影便扑了上去,狰狞地笑着,于那吠犬神子身上撕扯出一道道伤口来。
这伤害,既来自于肉身,亦来自于灵魂,魍魉之语入耳,其痛苦不亚于百鬼噬魂。
几乎一瞬间,吠犬神子的面色便白了,十指扣入大殿的地板之上,流下血来。
他在努力忍受着这极大的痛苦。
无论吠犬神子如何,但其意志力,便不是凡人。
鬼影归于血月。
吠犬神子躺在了冰冷的地板之上,被红苟拖了出去。
浮生与罗刹对视一眼,有些兔死狐悲,尽管二人心中于吠犬神子亦有怨气,若吠犬神子不唤出吠犬古神,便不会有这么多事。
如同知道二人所想。
玄月言:“他是位神子,所以他不会死。”
“但他接下来十年岁月,他会一直被留在古神吠犬身边修行,不得踏出圣山半步。”
将吠犬神子囚于古神灵身边,这便是玄月大祭司对其的惩罚,以十年的自由来补偿今日的错误。
这代价不可谓不大,罗刹神子与浮生神女不约而同地摇头,以古神吠犬的脾气,将吠犬神子囚于其旁边。
十年之后,他们所见的吠犬神子,会不会变成一个疯子?
一个只知杀戮的疯子。
“玄月大祭司就不怕吠犬神子他疯了?”罗刹神子问道。
“疯了也有疯了的用途。”玄月大祭司轻语。
血月渐沉。
魑魅魍魉之影成为青烟。
玄月恢复了平常模样。
“明日便是素英古神的神降大比,我希望你们二人好自为之。”玄月大祭司对罗刹神子与浮生神女说道。
“而素英古神,从未有过神子。”
意思很明显,你们二人不要在神降大比之上,对那陈江南做些什么事情,去影响他获得素英古神的神降资格。
玄月大祭司多看了浮生神女一眼。
浮生神女连同罗刹神子赶紧道:“弟子明白。”
二人感受到了极大的危机感,却又无可奈何。素英古神的神降,是教内极为重要的一件事情,陈江南若成为素英神子,那其地位,会比他们二人要高。
眼见不能在神降大比上做手脚。
二人只能安慰自己,那素英古神的神降从未有人完成过,就是陈江南亦不例外。
“另外还有一件事,我教教宗要回归圣山了。”玄月又言。
一直在外的乱神教宗要回归乱神圣山了,这对于乱神教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但对有些人,这事便不大好了。
比如陈青山,比如现在各有想法的浮生神女与罗刹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