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她只要看好他,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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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薄海的尸体被打鱼的人现。
花月有些安心。
因为薄海依然按照前世的命运死去,说明和薄宴无关。
至于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家楼下,这件事也不再重要。
只要薄宴好好的,什么都好。
只是,薄海死去的这一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大街小巷。
单纯的溺水并不会有这么大的动静,只是因为薄海是薄宴的爸爸。
然后,上了荷水市的报纸。
上面的题目,是触目惊心的几个加黑大字:[震惊!中考状元之父溺亡之谜!]
报纸的内容上,细细地写了薄海曾经犯过的罪。
花月很难过。
为什么一定要加上中考状元几个字?
这个新闻,再次把薄宴和薄心田推到众人视线中。
连同之前被迫跪在华仑广场上的视频都重新被翻出来。
连木花巷子里的人都在私下议论。
有人拍手称快,有人不停痛骂。
薄宴为薄海收了尸。
他没有把薄海埋进墓地,只是带着薄心田去了山里,把骨灰洒到山崖下面。
那天晚上,他回了木花巷子。
一个人坐在院子里,脚下是一堆烟头。
花月从他进了院子,就一直没敢上前,见他许久没出来,有些担心。
最后,还是鼓起勇气,推开大门。
她对这里有阴影。
她一眼就看见薄宴低头坐在门槛上,单膝弯曲,指间的烟还在烧。
听到动静,薄宴抬头,顿了一下,把烟按在地上。
几天没休息好,他声音很哑:“花月?”
花月怯生生走过去,看着他脚边的那堆烟头。
薄海的死,他一定也是难过的。
薄宴看到她盯着那堆烟头,疲惫地笑了下:“就这一次,哥哥以后不抽了,好吗?”
花月蹲在他面前,手扶在他膝盖上,仰着头看他:“薄宴哥哥,你是不是很难过?”
薄宴盯着她放在自己膝盖上的手,诚实地回答:“有一点。”
不敢、也不想对外人说的话,总是想跟眼前的小姑娘,说一说。
在他与薄海十几年的父子生涯中,那寥寥无几的温情,成为他最初触摸到的父爱的雏形。
薄宴视线落在花月脸上,抿了抿唇。
他没有一个好爸爸,他自己,以后会做一个好爸爸。
花月想起最近扑天盖地的新闻,心中难过。
薄宴和薄心田他们,也选择不了自己的出身,他们受这种困苦许久,为什么生活不放过他们。